雖然她知道未婚先育會讓母親崩潰,雖然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獨自承擔的膽量。
她用一種平靜的語調訴說,似乎在說一件不相幹的事。我驚慌地看著她,她有一種極為冷漠的表情,眼睛裏有些叫作麻木的東西,突然,麵前的這個女子讓我感覺到陌生。她瘋了!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值得你去自殘自已。你瘋了嗎?你要毀了自己嗎?我責備她。
死我都不怕了,一個孩子怕什麼!她冷笑了一下。
愛自己多一點好嗎?我抱住她,心如刀絞。
她說,在決定去死的那刻她有種飄忽的感覺,濃密的夜依然讓她留戀。
她說自己不能這麼孤獨地去死掉,她要給自己一個交待。
為什麼要這樣?我責問她。
一個整整大了她七歲的男人!
我是不是注定要失去這個我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而無力改變什麼!
她問我。
她把手臂伸向我,一道淺色的疤痕在肘臂的內側,我無言,情是一種傷是一種毀滅,一種讓人沉淪而沒有任何解釋的理由!
她說她在包裏藏著一個刀片,她和他在酒店裏,他是無意翻她的包裏發現的,然後不作聲的放回去,在她出去一會兒的光景裏,他迅速收起來。她後來發現跟他要,他在她的追要不休裏還了她,說不能做傻事。她笑笑,迅速在臂彎裏劃了下,鮮紅的血從潔白的皮膚滑下,成一條蜿蜒的溪。他驚慌地奪下刀片然後找紙給她擦血,而她大笑繼而轉為痛哭。
她抱著他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靜靜地哭著直到哭累了睡在他的懷裏。
她一直在想像時間就此停住也許他和她才能永恒。
她覺得自己的結局要麼崩潰要麼死亡,中間無路可走!
她和他逛街時,怕熟人看到,他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一前一後地搭著話,她問他你從沒有送過我禮物,送我一枚戒指吧,不要很好的,花幾十塊錢就可以了。他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還是沒有給她買。
而她卻為他交過近仟元的電話費,為他在他過生日時送過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她跟了他整整兩年,整整兩年過著暗無天日的半同居生活,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逃避著熟悉的人群。從二十二歲到二十四歲,自殺過兩次,分手過無數次,又在一起過無數次,而他連她要個小禮物的要求都沒有滿足過她。
在他需要離開時沒有任何理由能讓他留下,因為他的生活是最重要的。
沒有會給你永遠,除了你自己!
沒有會給你安全,包括父母。一切都必須要學著一個人去麵對!
桌上的空瓶越來越多。手機的時間顯示02:56分,我說我們睡吧,我看到她有些醉了!
關掉燈,我們仰麵躺在床上,月光灑進來。月光下我看到月閃動淚光的雙眸。
她說我以為我不會哭了。她轉了個身麵向我,輕輕地我聽到她哽咽的聲音。
月,想哭就哭吧。我說過不哭可是淚也不住滾落。我用手觸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撫慰她不能自已的悲傷。這樣的夏末的深夜,兩個受傷的女子像兩隻受傷的小動物,蜷在黑暗裏,用自己瘦小的身軀給對方帶來絲絲溫暖。
他走了,和他的妻子去了南方。我知道我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他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她握著我的手說,我很難過,我最終還是失去他了。
我也永遠失去了我的第一個戀人。我望著窗外的月光。我想起他走時清瘦的身影。一個給不了你永遠的男人是憑任何理由也挽回不了的。
隻是祭奠我們死去的愛情,不管是多麼的刻骨銘心最終逃脫不了逝去的悲哀。
是不是沒有什麼是永遠的愛,或者我們隻是愛自己的那種落寞與傷感。
是不是沒有勇氣去放棄舊愛選擇重新開始?我無法預知自己的結果。
那晚之後月生了一場大病。住院了很久,我去醫院看她,她在打吊滴,蒼白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一切驅於平靜。
一年半後,月結婚了,嫁了個IT精英,十月我去參加了她的婚禮。當黑色轎車載著身著白婚紗的月攸然而去,我忍不住淚流滿麵。
那個曾經讓她用生命去換的愛情在此時算得了什麼呢?時間有著消融一切的力量。
我忽然很懷念去年夏天在我的陋室與她相擁的情景。那是最真實的我們,是愛受傷之後的無助與淒然。
所有的生死與共,所有的死亡欲念在之後很多年會發現隻是生命裏的一段曆程,那是我們必需要麵對的,之後是極速的成長,會在一夜之間長大成熟,然後也會選擇一種似乎是定好的幸福生活模路一點點的走,在柴米油鹽中漸漸淡去曾經轟轟烈烈的情感!
隻是那年,我們曾經穿過的愛情極地。注定沒有結果注定隻能是淡去的死去的愛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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