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無人跡的城市道路上陸續冒出鬼祟人影,他們著白衣,不慌不忙的穿梭在每棟居民樓之間,看似從容閑逛,實則謹慎有規劃。
不錯眼的踏遍每塊犄角旮旯,停下,其中一人放低聲調道:“這片無大型勢力組織,無威脅,回去稟報。”
一批人又如鬼魅般向來時的路返回。
不出半日,冰雪道路上再次緩緩隱現出應接不暇的人流,中間若隱若現的木製小屋被前呼後擁著同步前進,如此龐大沉重之物竟是由人力拖拽著移動,後邊更是夾雜著不少用人力拖拉著的大型雪橇,雪撬上的東西不可勝數,捆綁嚴實的隨之挪動。
所經之處留下了一串串雜亂而清晰的腳印和拖痕。
平穩暖和的木屋裏,趙駿飲盡杯中美酒,勾唇道:“蕩平這座城市後給大家放個假,可好?”
圍坐一起喝酒的手下們,歡呼起哄,連日掃蕩兩座城市,地毯似的收繳物資,跟蝗蟲一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物資越攢越多,人也確實疲乏。
“哈哈,這段時間繃得太緊,終於可以好好放鬆放鬆了。”滿臉胡渣,長相凶狠的張剛興奮道。
頭腦靈活且孔武有力的張剛眼下是趙駿最看重得力的手下,此前的幾場行動出力可謂不小。
負責打前探路小隊的李正打趣張剛道:“你是想找女人放鬆吧?”
“哈哈哈~~~~!”
木屋裏瞬時充斥著曖昧蕩漾的爆笑聲。
不一會兒,二三百人的隊伍大張旗鼓的停在一個小區樓棟間,隊伍領路人敲響木屋門,麵對木門恭敬道:“駿哥,到了。”
趙駿攜著眾人魚貫而出,強烈的溫差使其打了個冷顫,環顧四周,狐疑偏頭問李正,“這就你的人打探的臨時紮營地?”
李正見老大質疑,忙解釋,“駿哥,別看這小區外觀一般,但在這片算是比較高端的了,瞧著煙囪往外冒煙的住戶不少,估計能收繳不少物資。”
趙駿計行言聽,擺手道:“速戰速決,外麵冷。”
下完令後,縮著脖子帶著如影子般跟隨他的貼身保鏢重新進入木屋。
張剛帶著一百多人的隊伍土匪似的一棟棟掃樓,小區平靜的生活被打亂,住戶們如驚弓之鳥四處逃竄,反抗者一律當場處決,殘忍的婦女小孩也沒放過,碰到漂亮的年輕女人會暫時留下命來供他們玩樂,手段令人發指。
強勢來襲的進犯讓小區裏的人們毫無還手之力。
其中一棟還未波及到的樓裏,20樓的一間屋內一對男女膽寒心驚的躲床下抱一起瑟瑟發抖,此二人正是豬狗不如弑父弑母的祁東與他的小三。
“小東,你是個男人,關鍵時候就不能想想辦法嗎?”王曉珊恨鐵不成鋼咬牙道。
祁東嘴角抽搐,哽著嗓子道:“我能想到什麼辦法,幾百人啊,我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我們要不嚐試看能不能跑出去。”王曉珊又出主意道。
“怎麼跑,你沒看到小區各路口全堵住了嗎?”
“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等著被殺嗎?你是不是男人,一點用都沒有,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慫貨。”王曉珊忍無可忍的譏諷,聲音瞬間變得尖銳。
祁東被罵的無地自容,憋屈不已,難道明知出去是死還要硬衝嗎?出去死的更快,躲床下或許能僥幸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