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你可算來了,他們全部欺負我,眼睜睜看著你爸活活病死也不願伸手幫忙,。”
胡萍聲嘶力竭的跟她兒子陳天告狀,可憐兮兮,說的跟真的似的。
呂哥聽胡萍張口便造謠生事,氣憤的大聲回懟,“胡嬸子,明明是你們自己不配合,可不能推到我們頭上。”
胡嬸子腦子不清楚,這些話他們說過無數次了,一點用都沒有,現在這話是說她兒子聽的,若真是來尋親人的,解除誤會能避免一場械鬥。
陳天看到忽然衝到他麵前的瘋婆子,怔愣了幾秒,眼前的婦人,衣著淩亂邋遢,裸露出來的麵部皮膚布滿了凍瘡,精神癲狂,這還是他那個得理不饒人,高高在上的母親嗎?
她說別人害死了父親,他本能的不相信。
陳天知道母親的性格,她特別能誇大其詞,指鹿為馬的事沒少幹,就是這樣老婆才受不了她這個婆婆和他搬出去租房單過。
可不信又能怎樣,袁健要他盡量吸引大家的注意,好讓後方的同伴們行動。
老婆兒子和他全依仗著袁健團隊的庇佑,管不了那麼多了,在提供這裏有大量汽油信息時他就回不去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媽,我來了,我會為你和爸討回公道的,”陳天一臉義憤填膺。
胡萍凍的鼻頭青紫,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含淚望著陳天呢喃,“兒啊,你就回來吧,水災時你爸出門找物資碰到你,要你回來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你爸都沒了,嗚嗚嗚......”
陳天鼻子發酸,那次遇見父親,父親勸他回家,還跟他透露了這棟樓不缺物資,汽油更是按噸算,可想到老婆不願意,他硬是狠心的拒絕了父親,道水災後再回來看他們,哪想父親命隕寒潮,他早該想得到的。
“媽,我們先不說這個,”陳天安撫好胡萍。
又對著秦鬆等人惱怒道:“你們是看他們二老沒有兒女在身邊就隨意踐踏他們的生命嗎?”
呂哥氣急敗壞,原來無理取鬧也是會遺傳的,“怎麼就踐踏他們生命了?你父親是寒潮來時凍死的,不是我們弄死的,你母親現在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死者為大,我們不計較你的誹謗,要接趕緊帶走,沒看你母親凍成這樣了嗎?”真是不孝兒。
陳天詞窮,“我、我......你們給我媽道歉。”
呂哥正準備回懟,秦鬆適時攔住了他,陳天的行為可不像接父母享福的樣子,母親凍成這樣,也沒說關心一下,自己穿著極寒服,就沒想到給母親添衣。
陳天是幌子,他們在為南麵的同夥困住拖延他們,典型的調虎離山,可他們沒想過那夥人早已暴露了。
小李他們對上了嗎?秦鬆按兵不動,看著他們演戲。
扭頭小聲喚許爾辰,“你去南麵看看情況。”
“好的,”說完悄悄退出人群。
秦鬆這才看向對麵眾人沉聲道,“我們不道歉,你們想怎麼辦?為陳天父親報仇嗎?”
陳天很沒用的扭頭看袁健,袁健氣結,看個屁,三兩句就被整閉嘴了,半個回合都沒撐到,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