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問聽到了黑衣人的呼叫,心中一驚,慌忙撤回了揮出的刺爪,而後順勢臥倒,就地一滾,躲過了飛來之物。
就聽“嘭”的一聲巨響,原來飛向擎問的是一顆手雷,手雷炸開後,巨大的衝擊波將黑色帳篷掀了個底朝天,陽光頓時全部湧了進來,黑衣人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下,
黑衣人痛苦地將眼睛閉了閉,但是他身子依舊端坐著,任憑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擎問見狀,慌忙拽起地上一片黑布,飛身來到黑衣人身邊,用黑布將他的身體蓋了起來。
而後,擎問又轉過身,麵對著殘跛。
有了陽光,擎問看清了,這個殘跛四十多歲,臉上刺滿了各式符號的圖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今日,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殘跛此刻也被氣瘋了,他歇斯底裏地咆哮著,而後,掄起玄鐵拐杖向擎問接二連三地砸來。
“一招忍,聚力;二招忍,聚氣;三招忍,聚殺……”擎問的耳邊,此刻再次響起了黑衣人的傳教,他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體會著這“忍術”的真諦。
一招、二招、三招……擎問連著躲避了殘跛打來的三招,三招過後,擎問身隨心動,招由心出,猛地揮出一爪,這一爪,正刺中了殘跛的右肩。
這時,殘跛左手的彎鉤突然飛奔而出,射向擎問的麵門,擎問側頭躲過,彎鉤晃了一圈後,和擎問的刺爪緊緊纏繞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根繩子,將擎問的刺爪給緊緊地困了起來。
而後,殘跛緩緩鬆開了他的右手,一枚手雷露了出來,手雷的插銷被殘跛的大拇指一彈,給彈落在了地麵上……
“不好!”擎問掙紮著想避開,才發現殘跛的彎鉤伸縮緊緊纏在自己的刺爪上,自己一時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飄來,這個黑影,抓住了擎問的手臂,擎問就覺自己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清了,耳邊呼呼地刮起一陣疾風。
瞬間之後,擎問又能看清東西了,等他再次看清時,發現自己已經離開殘跛有二三十米遠。
原來,是在關鍵時刻黑衣人發現了擎問的處境不妙,於是衝了上來,抓住擎問的手,使用了隱遁,將他帶離了殘跛的身邊。
現在,隻剩殘跛一人,手捧著手雷,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眼中充滿了憤慨和不滿,但是無能為力。
這時,就聽轟隆一聲巨響,殘跛手中的手雷爆炸了,一陣血光之後,殘跛血肉模糊的身體倒在了地上,而後一動不動了……
擎問再回過頭來看黑衣人,隻見他雙目的眼珠如蒼白的鏡花,黯淡無光。
糟糕,擎問趕緊扯來一塊黑布,要蓋住黑衣人。
“不用了,我的眼睛已經瞎了……這樣也好,再也不用怕光了。”黑衣人如釋重負地說道,但是擎問的做法,讓黑衣人感覺到很感動。
黑衣人說完,鬆開了擎問的手,又慢慢坐了下來,這時,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
那群海盜兵見殘跛已經死去,紛紛繳械投降,以國字臉軍人為首的島衛軍重新控製了局勢。
不一會,幾名士兵攙扶著一個身材高大,卻麵黃肌瘦的軍人出來,他就是島衛軍的首領漢斯。
漢斯看起來也就四十歲,但是營養不良的臉上寫滿了滄桑,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了很多。
自從被殘跛奪去了島衛軍的控製權後,漢斯就被囚禁在了山洞裏,一關就是好幾年,今天,他終於得見天日。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漢斯的身上,突然,國字臉軍人高舉手中的衝鋒槍,大喊了起來:“漢斯,漢斯,漢斯……”
幾聲過後,所有的士兵都高舉起了槍械,大聲喊叫:“漢斯、漢斯、漢斯……”
漢斯聽到震耳欲聾的喊叫聲,精神頓時振奮起來,他瞪著銅鈴般的大眼,掃視了一圈兄弟們,而後,他從身邊的士兵手裏拿過一把衝鋒槍,對著天空,扣動扳機,瘋狂地掃光了彈匣中的子彈,槍管前竄出的火舌就如漢斯此刻心中的怒火。
場麵頓時沸騰了起來。
天開始慢慢暗了下來,在營房裏,漢斯熱情款待了擎問一行。他知道了擎問的事情,也知道了擎問即將前往美利國,所以他要親自為擎問送行。
“到了美利國,你們人生地不熟,而且處處都可能遇到危險,你們可以去找我的妹妹,她叫貝莎,她會幫助你們。”漢斯對擎問說道,並給了擎問一個寫了地址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