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叔,阿明叔,不好了,春花和二牛掉進河裏了,被水衝走了。”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從伸手不可見五指得夜幕中傳過來了,呼喊聲和腳步聲在這安靜的時間裏尤為刺耳。
老人聽到後一時間的不相信,眼睛呆呆的望著即將來到身邊的小輩,聲音中帶著沙啞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說清楚點,我家小子和兒媳婦怎麼啦”?
這是小輩已到了眼前,說“你家兒子和兒媳婦失足掉進河裏了,被水衝走了,我們看到後立即準備了營救,但是河水湍急,沒有打撈起他們的衣物,村上的信爺爺叫我過來通知你,現在你要一起去看一下現場嗎?”
“帶我去,快帶我去”,老人急促的催道,懷裏的嬰兒也感受到父母不在身邊,哇哇大哭起來,一時間,腳步聲,喘息聲,嬰兒哭聲,叫喊聲充滿整個樸鎮。 豎時,終於到了事故發生地,河麵上的漩渦在湍急的河水上奔騰不息,深不見底的大河此時像隻猛獸不停的吞噬,岸邊坐著一群鄉鄰則是不聽的歎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則歎息,多好的娃多好的女子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叫阿明的這位大爺,本名李阿明,是樸寨為數不多的外姓人,在這下遊中又有那高低貴賤之分呢。娃娃的哭聲最終還是把李阿明從遙遠的悲傷中拉扯了出來,用老淚縱橫的臉輕輕靠在嬰兒的頭上,既為兒子的不見蹤影感到傷心,也為以後不能照顧好孫子而感到憂慮。
夜深時分,李阿明還是帶著嬰兒回到了家裏,從鍋裏盛著稀粥,一勺一勺的給孫子喂著,直到孩子吃飽漸漸沒了哭聲……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眨眼已到十二歲了,這個叫李子楓的小男孩正是十年前老人懷裏的嬰兒。十多歲的孩子正是活蹦亂跳的時節,除了上遊區域和他父母出事的河邊沒去過,其餘的地方跑遍了。每次跑出去都留著後麵的老人追喊,小楓慢點,小楓看路。這老人可舍不得打罵這個小家夥,這小家夥也治愈著老人最後的晚年。
在剩下為數不多的生命裏,李阿明時常因以後不能照顧小家夥而憂心忡忡。在糾結不已的時間裏,他終於下定決心做他生命裏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把子楓托付給別人,在有生之年能把他以後的道路鋪平。
這天,李阿明瞞著李子楓變賣了所有田產和最後的兩間草屋,想托關係去林家下人那裏謀一份酒樓跑腿的差事。不是誰都有資格去做這份差事的,這個跑腿除了記性好,動作快,還要少做多做,這也是要進行選拔比試的。
到了選拔這天,林家下人林大力看著站成一排的孩子後,隨便說出了幾個菜名進行了考察,然後再叫這些圍繞酒樓跑五圈,最後選出了李子楓和另外一個叫朱平的孩子,那些沒選上的孩子的這些父母則是非常的失望,眼裏還有一絲責備,老人李阿明則是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這也是這十來年裏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天了。
接下來這兩個孩子跟各自的親人道別後,就被林大力接走了,看著這嶄新的環境和各種物品,勾起了兩個孩子的濃厚興趣。跟在林大力後麵的仆從責備的說“進了我們這林家大酒樓,不該看的別看,不該碰的別碰,不該摸的別摸,明天我就教你們一些規矩,免得讓人說我們酒樓檔次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