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沙特阿拉布,吉讚,17:23 總統AI-Fulani
滿天的塵土飄零在吉讚的空中,城市裏的市民慘叫伴隨著AK47重新換彈的聲音而戛然而止,政府軍敗了,他們無法跟有著E軍支持的叛軍正麵對抗,他們的屍體被斬首掛在各個大樓之間以震懾他們口中的“敵人”。整個城市的廣播係統都在高呼著勝利。
一個小院內,百姓們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院子士兵們兩邊而立,士兵們牽著馴養的德牧和鬣狗正在齜牙咧嘴的看著百姓。
“呃,呼~ 呼~。”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大口喘著氣。西裝上的灰土描繪著他的狼狽,也預示著他的結局。
“走快點!叛徒!”一個裹著頭巾全副武裝的軍官用槍柄狠狠的擊向男人的後背。
“呃啊!”男人被擊倒在地上,長時間的逃亡使他精疲力盡了。
“時間到了!你們兩個,把這個叛徒拖上車,阿薩德將軍會親自審判他。”
說著另外兩個士兵架起來了男人,緩緩朝著大門外走去。
門外一輛藍色的轎車停下,後座車門打開。
士兵拿出繩子,如枷鎖般捆住了男人的雙手。 “滾進去!”說著一腳踹向男人。
男人倒在了汽車的後座坐墊。他嚐試著反抗,士兵又是一槍柄直擊麵門。
劇烈的疼痛在鼻腔內翻滾,男人艱難的挺直了身子又坐了起來。嘴裏一股血腥味兒。
“我們會送他過去。”副駕駛穿著運動衣的男人向士兵點頭致意。
副駕駛的男人穿著一套阿迪達斯的運動套裝,胸前掛了一把烏茲衝鋒槍,轉過頭來笑著對男人說:“你可真難找啊,總統閣下。”
總統沒有搭話,轉過頭看著自己曾經治理的國家,如今戰火連天,公路上密布著爆炸的汽車和百姓的屍體。吉讚,這個坐落在沙特的繁榮港口城市如今炮火連天,屍橫遍野。
“我的同胞們,我對不起你們。”總統喃喃道。
男人見總統不搭話也不惱,畢竟,沒有人會跟死人計較。
車輛緩緩行駛著,路上時刻能聽見廣播係統中阿薩德將軍的發言。
“我們一直相信這個男人能為國家帶來富足和繁榮。”
路上,數輛裝甲步兵戰車和BTR裝甲運兵車以及大量的武裝分子正在緩緩進入城市,士兵們對天鳴槍慶祝。
“但像大革命前的君主一樣,他為了一己私利跟西方勾結。”
市民們瘋狂的向著小巷子逃竄,被抓住的市民跪在地上乞求著士兵能大發慈悲,士兵搖搖頭輕蔑的說道:“你們都是叛徒!”
廣播中,阿薩德將軍的聲音已經接近嘶吼:“M國和Y英國在沙特滋生奴役!而我們絕不會淪為奴隸!我們將團結一致,讓我們的同胞從外敵壓迫的桎梏中解放出來!”
說罷,士兵開始無差別的掃射自己的“同胞”。
汽車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士兵打開車門把總統拖了下來了,門口守衛手邊的一條鬣狗順勢衝到總統臉上狂吠,士兵往總統臉上用力跺一腳,總統昏了過去。
士兵們拖著總統身軀緩緩的向廣場走去,此刻廣場掛滿了叛軍的旗幟,通體的黑邊紅旗,中間是兩把交叉的彎刀,廣場內站滿了武裝份子,他們持槍高舉左手歡呼,彷佛光明的未來就在眼前。
在陰暗的過道上,總統如死屍般的被拖行,目光裏的畫麵若隱若現,昔日繁華的中央廣場如今已經成了阿薩德的演講台,以及自己的處刑場。
此刻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光頭站在向了過道出口,一手抓住總統的臉端詳起來,此人眼眸漏出凶光,下巴的胡須已經花白,夾克的左邊的袖口不見手臂,端詳完畢,光頭看向了正在發言的阿薩德將軍。總統被綁上浸染血跡的木樁。將軍還在發表他的“救國”闊論。
光頭男手握一把上膛的銀白色沙漠之鷹站在阿薩德旁邊,阿薩德朝他走去,光頭男徑直舉起槍瞄準阿薩德的胸口,阿薩德晃神一愣,光頭男反手抓住槍管伸出手將槍又遞給阿薩德,阿薩德跟光頭男四目相對,眼底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怒氣閃過,他知道他這麼做意圖,接過槍緩緩朝演講台走去,對著攝像機說:“這就是故事的開端。”
隨後走向總統,阿薩德戴著一副墨鏡,頭頂紅色的貝雷帽,穿著一件戰術馬甲,脖子掛著一圈象征中東貴族的白色的紅格頭巾,此刻他將槍口對準了總統的腦門,總統喘著大氣,此刻對死亡的恐懼達到頂峰。
“砰!”
槍響人亡。
“滴滴~”李德森拿起了手機顯示了一個未知號碼。
“你好,哪位?”李德森問道。
“SAS特種空勤團,西蒙-萊利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