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什麼?”
秦五郎被打急了眼,眼神惡劣地掃過喬致平被蓋住的下半身,“是他自己不中用,怎麼,難不成要小爺賠雙腿給他?”
“好。”
百裏疑一個眼神,就見七律立時就往外跑,邊跑邊喊:“傳刀來!”
秦五郎傻眼了:“好什麼好?我說什麼了?”
喬家父子也弄不清他的意圖,勸道:“王爺……”
此時,門外又有聲音響起:“且慢!”
秦五郎一聽聲音大喜:“大伯!”
一個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從門外走來,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尉秦雲樓。
他沒理會自家堂侄,而是向堂上拱手:“皇後娘娘,攝政王,定國公,老夫來遲了。聽聞家中小侄惹了麻煩,擾了皇後省親之喜,特地過來賠罪。”
百裏疑點點頭,“秦太尉來得倒挺快。”
“五郎的侍從回家報的信,路上老夫已經問過了,豎子無狀,在外拈花惹草,竟不知這徐氏女是定國公家定下的兒媳,此事大錯特錯,老夫回去定會動用家法,好好教訓他!”
秦雲樓一臉歉意,秦五郎湊過來不服氣地嘟囔:“大伯,他們剛才還拿鞭子抽我呢!”
“閉嘴!小畜生,等回家我也得抽你!還不趕緊道歉?”
“是這徐明珠自己想攀高枝,主動勾搭的我!”
安平侯夫婦不幹了:“秦衙內,你怎能這麼說話?太尉,您老人家得做主啊,我們女兒懷的可是你們秦家的種。”
安平侯府本也是元勳之後,隻是這兩三代子嗣都無甚出息,早有沒落之相。秦雲樓壓根看不上徐家,又狠狠瞪了秦五郎一眼,敷衍道:
“令嬡訂婚在前,悔婚在後,應當先誠心誠意請求定國公的諒解,其他的事稍後再說。”
說完又向喬興邦道:“定國公,此番是徐家背信棄義,再加上小侄不懂事惹出的風流債。但事已至此,為了令郎著想,還是先將婚約解了吧,鬧出去對咱們三家都沒好處。”
喬興邦麵色陰沉,“照太尉的意思,我喬家受此奇恥大辱,就這麼過去了?”
見狀,秦雲樓也斂了神色,“國公爺,咱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您不能光顧著兒子,也得想想女兒。素聞皇後娘娘最是孝順,太後也很喜歡她。您若鬧得難看了,豈不是讓皇後為難嗎?”
“這就不勞太尉費心了。”
從方才起,淩晚晚就窩著一股火,合著當這皇後,還成了人質了?誰都能借她來拿捏喬家!
他喵的,不當了!
“我無才無德,無子無寵,實在難當中宮之位。這就回宮,自請廢後!”
說完,帶上人一股腦地往外走。
在場眾人都沒想到她會說這麼一番話,當下都愣了,反應過來時淩晚晚已走到院子裏了。
“婉婉!”喬興邦急得跌腳,邊喊邊吩咐兒子:“快攔住你妹妹!”
喬家父子出去追人,站在原地百裏疑眼神動了動,“刀來了。”
什麼刀?
秦五郎早忘了這茬了,一回頭,隻見七律已端著把柘桑木作柄,長約五六尺的斬馬刀到了跟前,往上一拋:
“王爺,接刀!”
百裏疑足尖一點,躍上半空接過長刀,轉了兩圈落地,刀尖一點寒芒,直指秦五郎。
後者頭皮都麻了:他娘的這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