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冬雪抬眼覷了覷淩晚晚的臉色,“奴婢悄悄問了過去的姐妹,說是昨日太後與陛下大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太後很是氣惱。”
淩晚晚這才滿意了,“很好。冬雪,你當知道,你過去是誰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鳳鳴殿的人,是皇後的心腹宮女,本宮不倒,你才能立得住,懂了嗎?”
“奴婢明白。”
“好,下去吧。今日太後送來的香露是波斯貢品,你去挑一瓶吧。”
冬雪本還有些忐忑,此刻卻被喜悅取代:“多謝娘娘!”
看著她興高采烈的背影,淩晚晚笑了笑。
若她猜的沒錯,太後拗不過百裏灝,最後還是阻止不了雲冰卿入宮,這才想到了她,想利用她這個皇後來與白月光爭鬥。
這兩母子還真是一脈相承,都想拿她當槍使呢!也不怕走了火!
正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第二天,淩晚晚掐著點來到了慈安殿請安。
“臣妾拜見母後。”
“免禮,快起來。”
秦虹霓顯然早就到了,“妾身見過皇後,皇後今日來遲了呢。”
她聲音嬌俏,粉麵含春,這兩天百裏灝都宿在她的紫薇殿,正是春風得意。
淩晚晚笑笑,對著太後道:“臣妾慚愧,論對母後的孝心,萬萬不及貴妃妹妹。”
“霓兒天真嬌憨,皇後穩重識大體,都是好孩子,哀家都喜愛。”
可惜秦太後剛搭了台階,秦虹霓就拆台:“聽說,前日皇後姐姐與表哥發生了爭吵,不知是因為何故?”
“陛下沒對妹妹說嗎?”
“表哥這幾日雖都歇在我那兒,”秦虹霓不知想到什麼,還羞紅了臉,“但每每提起,都避而不談,我正好奇呢。”
淩晚晚剛張嘴,秦太後就插話道:“隻是些許口角之爭,不是什麼大事,哀家已經說過皇帝了,霓兒就不必舊事重提了。”
喲,原來都瞞著這個小辣椒呢。
淩晚晚也不當惡人,順勢轉移了話題:“現在正換季,母後注意身體,莫要著涼。”
假模假式地客套了幾句,秦虹霓便起身告辭:“姑母,我身子有些乏,就先回去了。一會表哥下了朝,還要準備迎駕呢。”
“好,去吧。”
她轉過身,半是挑釁半是炫耀:“皇後慢坐,姐姐長日無事,正可多陪陪姑母。”
對這種初中生的把戲,淩晚晚毫無波瀾:“妹妹說的是,慢走不送。”
等秦虹霓走後,太後揮退了殿中下人,才道:“霓兒孩子心性,一派天真,皇後莫與她一般見識。”
“母後多慮了,自然不會。”
“皇後寬和大度,哀家對你,一向是最為放心滿意的。可惜,皇帝被迷了心竅,竟看不出你的好來。孩子,委屈你了。”
來了,又開始打感情牌。
淩晚晚低了頭,用手帕拭了拭眼角,之前灑上的薑汁起了作用,她瞬間紅了眼,手掌捂住半邊臉,“母後,是臣妾無能,勞你操心了。”
臥槽,這塊老薑比太後還辣,差點沒忍住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