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雙麵人
高禦指尖摩挲而過，觸感像是高溫灼燒出來的烙印。
他才肯定，這並不是幻覺。
“T8？雙麵人？”
“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高禦拇指腹撫摸著這幾枚文字。
忽然間，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他似乎明白，基金會把他趕到這裏來的原因了。
“這就是簽署契約嗎？”
高禦喃喃自語道。
但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想到這，他又覺得，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就結束。
否則，基金會像是關押犯人一樣，把他丟進來的意義在哪？
沉思過後，高禦環顧四周，這個地方被霧氣籠罩，視野受限，根本就望不到超過十米之外的範圍。
沒辦法確定現在是否存在危險，霧氣實在是太大了。
外麵青港市霧霾嚴重的時候，能見度都有三四十米。
這裏光是低頭看路都困難，十米遠的距離更是隻能看到一道道朦朧的輪廓。
“那邊像是一麵牆。”
踮起腳尖，眺望遠處，視野能及的範圍內出現了一片若隱若現的陰影，高禦不確定那邊的東西，但以他的直覺來判斷，那很像是一道牆。
有了這個判斷，高禦仰頭，視線撞上的竟是金屬質感的天花板。
“我現在是在室內？”
高禦立即俯身，伸手摸了摸腳踩的地板。
居然也是金屬的！
“我不會還在基金會的地下基地吧？”
他猛地邁步走向那片陰影，逐漸走近，陰影的真麵目也展現在他眼前，這居然還真是一麵牆壁，還是一麵金屬牆壁。
跟基金會基地的牆麵完全一致！
高禦甚至能看到那扇他拍打過的金屬門，上麵仿佛還留有手掌的餘溫。
“我竟然真的還在基金會......”
與此同時。
物理世界，基金會的主控室。
澤秦跟李肖庭一眾基金會元老都緊盯著屏幕中的每一幀畫麵，直到高禦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背，又跑到金屬大門前的時候，李肖庭才緩緩開口道：“他應該是發覺身體的變化了，而且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希望他能找到出來的辦法。”
澤秦低聲道。
第二階段的試煉，將契約試煉者送到灰界之中，讓他們自行尋找逃脫的辦法，如果運氣好能夠逃出來，那麼就能正式成為契約者，如果運氣不好，那麼將永遠留在裏麵。
這也是澤秦沒有告訴高禦，試煉還有第二階段的原因。
他為了基金會能得到一名新人，的確隱瞞了這些風險，還對試煉人員采取了強製手段，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基金會現在急需契約者。
“不知道他是什麼級別的天賦。”
王山說道：“如果是T3以上，那就直接派到特遣隊吧。”
契約者等級分為T1-T8。
1-3等級的契約者占比很高，T4則較少，T5更是稀缺。
T6青港市目前僅有兩名現役，T7則是僅有一人。T8則空缺，之前那位前輩已經退職幕後很多年了。
李肖庭說道：“等級不重要，如果等級低，覺醒的契約武器品級夠好，那也比一般的高等級天賦契約者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