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明額頭冷汗不斷下滑,就在樓梯口,就在他身後看不見的黑暗當中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逼近。

“大師,我有點害怕!”黃誌明的聲音顫抖起來,黑暗中好似有幾隻蒼白的手伸向這裏。

鑰匙終於找到,木槐抓著黃誌明開門進入404宿舍。

“嘭!”房門關上,木槐和他背靠在一起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

沒有任何聲音,仿佛剛才那種陰冷隻是心理上的錯覺。

忽然深沉的黑暗裏,隱約能看到一席血紅色的裙擺飄在門外!、

“那是什麼?”黃誌明臉上露出不解,低頭看向木槐,發現他正鎮定自若的翻找著什麼。

黃誌明察覺紅裙子一直飄在門外,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吸了口氣,腦中回想幾年前關於這個校園的所有傳說,但似乎並沒有紅裙子的存在。

“冷靜,至少現在是安全的。”黃誌明小聲安慰著自己。

房門被堵反正出不去,黃誌明幹脆和木槐一起在屋子裏翻找起來。

404宿舍一共住著4個女孩,床位全在二層,一層是書桌衣櫃。

“王盈盈是一號床位。”打開對應的衣櫃,東西大都被收走,隻剩下一兩件破舊的單衣。

木槐試著翻找衣服口袋,裏麵什麼都沒有,目光看向書桌。

幾封信被木槐從上鎖的抽屜拿了出來。

是有人寫給王盈盈的情書。

包裝完好,所有的情書王盈盈都沒有拆開,可憐一直在默默堅持的那個男孩,連個備胎都算不上,在王盈盈心裏就是個可以隨便差遣的奴隸。

木槐將塵封的情書按照寄信日期擺好,第一封是在六年前。

打開信封,不出所料裏麵是一個青澀男孩鼓起全部勇氣才寫下的表白。

語言幼稚可笑,但對於那個時候的少年來說,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濃濃的愛意。

第二、第三封信依舊是表白,但到了第四封信木槐讀出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把我送你的禮物送給他?你為什麼要讓我給他跑腿?你難道不知道這對我是多大的折磨嗎?”

看到此處,木槐摸了摸下巴:“要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拆開第五封信,這封信寄出的時間已經是五年前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不要不理我,我能為你付出一切,我甚至願意做你的狗,隻有你不同,我不能沒有你,我什麼都聽你的!”

信中那個男孩不斷哭訴哀求,可能那個時候王盈盈已經確定和別人在一起,她開始厭煩這個一直跟在身後聽話的奴隸。

“你寫的很真摯,可惜對方根本就沒有拆開信看過。”

“真是個固執的傻孩子。”強扭的瓜不甜,木槐心中已有預感,一出悲劇即將上演。

第六封信:“夠了,我受夠了!王盈盈,如果你繼續和他在一起,別怪我做出讓你永遠後悔的事情!我發誓!我會毀了你們!”

“看到了吧!鮮紅的血流滿整張桌子,警察也來了,可誰會懷疑到我身上?一直被你們欺負最弱小最沒有存在感的我竟然會是殺人凶手!哈哈!王盈盈,我會讓你後悔的!我要把喜歡你的混蛋全部殺死!我是你的騎士,你是我最高貴的公主!”

滿紙瘋言瘋語,木槐似乎看到一個拿著刀歇斯底裏的瘦小男孩站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