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你又搞什麼名堂?
錢菱歌眉眼輕挑,給了他一個不經意的白眼。
這個白眼正好被王笑書從後視鏡中看到,微薄的唇微微勾起,他忽然想到了薇薇安,那女人,不,是女生,生氣的時候,恐怕也是這樣的吧?
但是……王笑書嘴角浮現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
寧致遠啊,他是不是應該告訴他,現在這個社會,齊人之福不好享受呢?不過算了,他懶得管,他現在可隻是一個學生呢。
寧致遠似乎也頗為意外,在他的記憶裏,似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用這種眼神丟他,而且還是自己花錢買來的,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生性霸道的寧致遠很想給這個女人點教訓,但那團火就是積壓在心頭發不出來。
錢菱歌的目光從他那張幾乎要扭曲的臉上往下移動著,看到了他握緊的拳頭。
一路上,沉默蔓延。十幾分鍾後,車停下了。
“致遠哥,到了。”
說話間,車子穩穩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裏。
該死,怎麼到這裏來了?
直到此時,錢菱歌才注意到,車子停在了唯一的好友孫曉安的學校外。
雖然,比起薇薇安,錢菱歌在孫曉安的生命中,占據的分量沒有多少,甚至平時連存在感都沒有。隻是……
雖然二人相差三歲,但在錢菱歌心裏,孫曉安是誰也無法取代的存在。如果可以,她非常想要殺掉那個曾經和這個殘酷的男人炫耀有個這樣的好朋友的自己。那時的自己,真的是個蠢蛋。
“到這裏來幹什麼?”
錢菱歌頓時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她不想讓孫曉安知道自己的處境,一旦知道,她會不會也和這個男人一樣,鄙視自己?
曾經孫曉安的家庭,險些因為第三者而崩毀。孫曉安很明確的說過,她憎恨第三者,不論是什麼理由,一旦有這個頭銜的人,就等於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生性有點內向和羞澀,她隻有孫曉安這麼一個要好的朋友,她不要!
寧致遠一改之前冷漠表情,在衝著錢菱歌挑眉一笑後,自行下車,還轉到錢菱歌這邊,替她打開車門,非常紳士的請她下車。
叫他變色龍一點都不過份,錢菱歌如同在看一個實力演員在表演。
這麼好的演技,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好了,別使性子了,你的好朋友一定非常想見你呢,難道你不想見她嗎?”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向她伸來,拉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賴在車裏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把事情弄得更糟,錢菱歌被他的手拉著下了車。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讓錢菱歌的心,頓時堅強了一點。雖然,不過都是自我安慰。
無巧不成雙,一行三人朝學校內走去。而孫曉安,正好有事要外出。平日裏,除了學生會的人,其他人要自由進出學校,都必須得有神情才行。
最初,孫曉安隻看到,一個英挺的男人,紳士般的接一個女人下車,而後相繼而去。有王笑書的帶領,自然不需要通行證。在A大附屬高中裏,沒有比孫王笑書的臉更有力的通行證了。
孫曉安最初看到的,是王笑書,因為校慶的事情,無比煩躁的她,又因為王笑書這個家夥消失。正準備出去辦事的時候遇上了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
錢菱歌,她來這個做什麼。她身邊的男人,應該就是……
“菱歌,很久不見了。”孫曉安打量著大。
錢菱歌的心裏五味雜陳,忐忑不安著,但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從容淡定的神情來。
“你好,我是菱歌的男朋友。”
錢菱歌笑了,這個人……她實在太佩服他的演技了,做演員說不定還能拿個什麼獎,成為影帝級的人物。
“菱歌,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孫曉安淡然冷漠的口吻,讓寧致遠怔楞了一下,好一會兒後,她看著寧致遠道:“而你……有婦之夫何時成了我朋友的男朋友了?是她賤,還是你渣?又或者,你的心大到,以為你的妻子和她能夠包容彼此的存在,社會輿論不會怪責與你?”
寧致遠笑著的臉,頓時僵硬了許多。
錢菱歌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再看寧致遠,這個一臉溫和的笑意,誰能把他與一個冷酷無情的家夥聯係在一起呢?而他一向說,這個世界有幾個人能讓他動容的。
如今,這算吧?
曉安還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