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蔣大人是和會長大人靠得太近了,被傳染了。”姚昶調侃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麼?”李銘重提舊事,又拿著王笑書自己丟出的笑話來戲謔。
“真是可憐了蔣大人,居然攤上會長這麼一個人。”周維滿臉同情。
“就是就是,真是可憐阿。”李銘符合著,還裝模作樣的做出抹淚的樣子,惹來一陣哄笑。
這些人真是活膩了!
薇薇安在心裏默默的道。偷看了一眼孫曉安,她靜靜的看著將主題扯開嬉笑著得學生會成員,嘴角那一抹突然而起的笑卻很詭異。
阿彌陀佛,願你們會長生。薇薇安在心中不停的畫著十字,念著阿彌陀佛,為他們祈福。
“這是怎麼回事?”當天缺席的常夏不明所以,聽著他們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身旁的文美美轉過頭去與他解釋,而後常夏看了看趴在桌上依然做著春秋大夢的王笑書,他身旁終年拿著個本子不停記錄著什麼的宋遙以及淺笑著得孫曉安,突然覺得一陣寒風襲來。
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所以他保持沉默。
“我是不介意與這個白癡夫唱婦隨,隻是……”宋遙賣關子似地頓了頓生,看著他們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似乎在問“隻是什麼”。又推了推眼睛,勾起一抹笑,道,“隻是有人比較介意你們居然說一些與主題無關的事,是吧,孫大人?”
“呃……”
眾人啞然。的確,若是平時,他們哪裏敢在討論主題時說一些無關的話。隻是最近工作量太大,而且私人時間嚴重被壓榨。而且,今天是星期天,所以……
他們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孫曉安,見她居然笑著,心裏一涼,大叫後悔。
“噢,剛才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孫曉安一笑,居然笑得燦爛起來,“我們的白癡會長和他相隨的部長大人這一次要與我去拉讚助商,所以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給作為學校棟梁的諸位了。具體的,就讓蔣部長分配給你們。”說吧,將視線轉向宋遙,“蔣部長,具體的工作分配表可做好了?”
“回孫大人的話,早已經做好了。”宋遙一笑,但在眾人眼裏,卻笑得和狗腿子沒什麼區別。說罷,撕下一頁紙,放在桌上,刻意的強調說,“當然,這份工作表裏,並沒有白癡會長、孫大人以及我的工作,”又轉過頭看著薇薇安,說,“當然也沒有你的。”
很久以後,薇薇安突然想起了這一件事情,然後問了孫曉安:
“你怎麼知道宋遙將工作分配表做好了?”
“因為他足夠了解我,不,應該是了解每一個人,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反是與他見過一麵的人,便沒有人能夠在他麵前隱藏任何。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所以薇薇安才讓你離他遠一點。”
孫曉安淡淡的說,卻在薇薇安心裏投下了一塊巨石。這樣厲害,那還是人嗎?簡直和有讀心術沒什麼區別。不過,那時薇薇安並沒有想到,能夠將宋遙的厲害之處說出來的孫曉安,也讓人不容小覷。
這樣的同齡人,她所知的,隻有明君律和成翰。果然,這個學校不愧是隱藏著的貴族精英學校。
“你別太過分!”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而這開頭的,居然是看起來最為文弱的文美美。她恨恨的看著孫曉安,嬌俏的臉上盡是慍色,“孫曉安,你是看我們不順眼還是什麼,這樣和我們過不去?”
其他人沒做聲,因為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當然,除了睡著了的王笑書、笑著像是看戲的宋遙以及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薇薇安。
“去年十月份學校舉辦的大型國慶慶典,你可參加了?”孫曉安垂著頭翻著桌上的資料,淡淡的說。
“當然!歌唱比賽第三名可是我!”文美美一挺胸,驕傲的說。那姿態,與示威無異。
薇薇安討厭爭吵,更討厭這種爭吵,曾經聽夠了,所以不願意再聽。不來學校,恐怕也是有這個原因。然而,就在薇薇安轉頭望向窗外時,卻看見宋遙眼裏閃過一抹諷刺。他是在諷刺誰呢?是孫曉安,亦或是文美美,還是其他人?
“那你可知,上一次的讚助商是誰拉的?”
“……你。”文美美不甘不願的說。
“上一次拉讚助商,我跑了三十二個廠家,用時十天,才找到一個願意並且出得起資金的讚助商。而這一次,校慶的規模比上次國慶的大上三倍,你認為,這一次拉讚助商需要多久時間?”孫曉安淡淡道:“雖然可以找學校撥款,但上一屆學生會出現了重大貪汙,學校就取消了這一點,讓我們自行處理。如果你不服氣,你可以去試試。其他人也可以去。我不介意一個人留下做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