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陷入深深的絕望和寂寞之中,這是比之前更加濃重的絕望和寂寞。原來自己已經壞掉了阿,再也不能彈出任何美妙的曲子,就連討厭的德彪西和李斯特也彈不出來了。
鋼琴再次的哭了,用著“噝噝”的聲音哭著。哭著哭著,最後連“噝噝”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
張小青是她的大學同學,一個染著一頭光鮮亮麗的橙色頭發的姑娘。性格……該說是活脫,還是二逼呢?總之,就是這類非常容易讓人愉快也囧囧有神的人。
“你總喜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很為難人嗎?”張小青一來,就開始吐槽,“我喜歡的地方是肯德基!肯德基!”
“你還嫌你不夠肥?”李輕晨淡淡笑道:“說來,店裏的事情如何了?”
“還好吧。一切都如預計的那樣。”張小青淡淡的說完,大喝了一口咖啡,又是一番嫌棄後,道:“你打算怎麼辦?”
“嗯?”
“裝什麼傻,你那個姐姐啊。你不是說,她在挖別的女人的牆角嗎?成功了嗎?”
李輕晨冷笑一聲,“就她?隻有利益熏心和沒眼睛沒大腦的人,才會被她騙了。”
“現在有幾個人不為利益所動?”張小青漫不經心的說了後,猛然看了看表,道:“我先回去了,等會兒教授要隨堂抽考,被發現我不在的話,絕對會死得不要不要的!”
李輕晨同情的揮揮手,“祝你六十分萬歲。”
張小青對李輕晨豎了中指,然後揮手靠別,朝遠處的車站而去。
與張小青告別,李輕晨借著店裏的WIFI上了網。打開網站搜尋關於《昶》的消息。結果找出來的都是自己已經知道的,不知道的他人也不知道。這是出乎李輕晨意料之外的事情。
繼續翻閱著那本雜誌,名曰《莫言與否》。李輕晨細細的將《莫言與否》讀了一遍。這是的確是一本不同於一般青春雜誌,其中的文章可以看得出來是經過了精心挑選的。抒寫的不是青春的寂寞,而是在青春漸進的過程中的寂寞。這兩者之間的有著決定行的不同,而李輕晨卻難以將其說清楚。
總之,《莫言與否》給人的感覺就是刻骨的壯誌難酬與銘心的孤寂。
將雜誌收進包裏,聽著《月光交響曲》,公交車在擁擠的城市道路裏蹣跚前行。李輕晨從未想過,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任何讀物上麵。
沒錯,李輕晨的終究願望,隻是想成為一個作家。而非政客的工具,更不是誰的陪襯。而陪襯的另一個用處,就是槍手。
這一篇文章的署名,便是她的表姐李輕清的筆名。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李輕晨新番。上一周,張小青男朋友來了。她想起,當時張小青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回過頭看著她時,臉上是那種淡淡得淡漠的微笑。
當時,李輕晨很想告訴張小青,這種笑容一點也不適合她。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說出口,直到很久很久之後。
張小青說,他在XX理工學院念建築設計,今年大三了。他們是青梅竹馬,高一時他向她表白,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雙方的家人沒有反對,彼此的感情也很穩定。上周他來這裏看她,走之前對她說,他畢業之後就想要和她結婚。
“這樣不好嗎”當時,李輕晨是如此回答的。
對於別人的感情問題,李輕晨一直保持絕不插足的態度和立場。如此回答,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小青又說,他是一個溫柔老實的人,無論作為情人還是結婚對象,都是一個難以挑剔的對象。“可是,就是太過的自我中心了。無論做什麼,都要按照自己預先設定的走,就像建築物的修築是按照設計圖一樣。他說,結婚以後就退學吧!在家裏做全職太太。
說完後,張小青苦苦一笑,又繼續說,呆在家裏做飯幹家務,晚上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就一同吃飯睡覺,有了小孩就教教小孩,平日裏和公婆聊天逛街。不需要念什麼書,賺什麼錢,隻要安安心心的做一條寄生蟲就萬事OK。
當時,李輕晨突然想到了一個叫愛麗絲的公主。生下來以後就被關在城堡裏,與王子結婚後就被關在皇宮裏。像是注定被囚禁似的,婚前婚後的差別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那是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名字叫《城堡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