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夏討厭血,更討厭血的顏色和味道。每每的見到那種顏色或是問道那股味道,她就會變得癲狂。而後果就是,會有更多血從誰的體內流出來。
或許,一種東西到了一個極致,然而不會讓人討厭和害怕。譬如說曹青夏,她雖然討厭血的顏色和味道,但是,隻要那種顏色和味道取代了原本事物的顏色和味道的話,就會讓她開心無比。而那時,她的笑容則比陽光還要燦爛刺眼。
雷藍牽著曹青夏的手,來到大廳。一路上,曹青夏蹦蹦跳跳,如同一個好動的孩子。
“二長老。”雷藍敲了敲門,等待回音。
“雷藍嗎?進來吧。”
“是!”
雷藍打開門,曹青夏眼睛一亮,立刻掙脫了雷藍的手,朝著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撲了過去。
“爸爸,爸爸,爸爸……”曹青夏不停地叫著。
“哎,青夏來了,想我了?”二長老回抱著撲入自己懷中的曹青夏,寵溺的笑著。
那笑著的眼睛在瞥到站在不遠處的雷藍,立刻變回原來的模樣。雷藍一驚,立刻行禮退下。
“嗯,想你了!好想你噢!”曹青夏磨蹭著頭,大聲說出自己的思念。
“我也想你了!”二長老摸了摸曹青夏的頭,將她拉開,讓她坐在一邊,而後拿起放在玻璃茶幾上的點心,遞給曹青夏,“看,這是你最喜歡的藍莓慕斯。”
“哇!”曹青夏雙眼閃爍著特別明亮的色彩,“我最喜歡的藍莓慕斯!”
曹青夏如同搶奪一樣拿過蛋糕,就這麼抓著狼吞虎咽了起來。嘴邊、手上滿是奶油和藍莓的顏色。
不一會兒,她吃完了,舔了舔粘在嘴邊的蛋糕一起吃下,而後吮吸著手上的奶油。
那還透露著稚氣的臉,洋溢著無與倫比的幸福神情。
“青夏喜歡吃嗎?”一直看著這一幕的二長老笑著說。
“嗯,喜歡!”曹青夏狠狠的點了點他,眼裏充滿了期待。她以為,二長老之所以問這一句話就意味著還有藍莓慕斯給她。
“但是,這個東西很貴。”
“很貴?”曹青夏歪著頭,想了想,安心一笑,“很貴是需要很多錢的意思嗎?那不用擔心,我有很多錢噢!”
“是嗎?我知道青夏有很多錢。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遺產吧!可是,這個東西是錢買不到的,無論多少錢都買不到!”
“嗚……那……那怎麼辦?!”曹青夏愣了愣,一絲黯然的神色浮上眼眸。
“青夏先別急,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二長老笑了,笑得深意。那一絲黯然,是曹青夏變得癲狂的前兆。“這個東西雖然買不到,但是可以讓別人送給你!”
“送你我?”曹青夏疑惑。
“嗯,送給你……”
二長老輕聲的對曹青夏說,那聲音很輕,如同微風一樣,讓人聽不見。待到那如微風一樣的聲音消逝之後,曹青夏如花般笑了起來。
二長老也笑了,那笑聲,如同誘惑著夏娃的毒蛇的話語一樣。
雷藍守在門外,屋內不斷的傳來笑聲。那是開心、愉悅、幸福的笑聲,不僅僅是曹青夏,連二長老的也是如此。但是,卻不知為何,他隻感覺到毛骨悚然。
突然,他想起上一次陪著蘇凜來時,二長老也是這樣笑著。
雷藍回去後,蘇凜正在打電話。靜默了片刻後,蘇凜放下電話,招手示意他坐下後,道:“事情如何了,藍?”
“無法從青夏那裏問出半點問題。我也不敢多問,她對二長老一直是有什麼說什麼,我擔心露出馬腳。”
蘇凜毫不意外的道:“恩,我知道。曹青夏是個聰明的白癡,你不能直接問,間接問,她也聽不懂。”
“那你讓我回到她那邊是為什麼?”雷藍蹙眉,疑惑了片刻後,試探性的道:“難道,你是讓我……”
“這段時間,我調查了媽媽身邊的守衛,都在同一時間被調走,然而,收到調走命令的人,無一相同。甚至,衛子安是收到父親的傳令才離開的。然而,就在那個時候,母親出了意外。”
“……首領為何不公布?”
蘇凜嗤了一聲,道:“這一點,你不是深有體會嗎?”她深深的看了眼雷藍,滿臉嘲笑道:“爸爸重視感情,會采取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在意料之中。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母親的事情上選擇沉默。”媽媽的去世,若說沒有內應,打死蘇凜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