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弗勞德開始求饒保證發誓,但不論他說什麼,都沒得到回應。矮小男人覺得用沾了辣椒醬的鞭子抽人不痛快,不用吩咐就換了別的方法。反正,藍斯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將他折騰死。
當那一尊聖母瑪利亞外觀的鐵處女被搬來的時候,早被抽打得沒有力氣的弗勞德瘋了一般的拚命掙紮著。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
“鐵處女”是一種人形鐵框,兩麵互相用鐵鏈聯接,將犯人綁在其間,再把兩麵合攏,框上許多突出的長釘,就會貫穿釘入受害者身內。釘子尖銳的前端慢慢刺入身體,先是手腕,然後是腳等其它幾個部位,接下來是眼睛、肩膀和臀部。受刑過程疼痛非常,但又不至於立刻要了受刑者的性命。期間,他們不停地發出淒慘的叫聲,有時連續哀號幾天才能死去。
曾經,西班牙人為了拷問那些不願意改信天主教的異教徒,就用這種由僧侶所雕刻,外麵會披上薄紗,手中則拿著象征信仰的旗幟,外型則是代表著聖母瑪麗亞的刑具,來懲罰異教徒。
更諷刺和殘酷的是,受刑的異教徒必須走過一段長長的陰森、黑暗、潮濕的走廊之後,才會看到這個恐怖的刑具。行刑者會大聲的念誦一段句子,其意為即使你是異教徒,聖母依舊願意擁抱你。如今,弗勞德省了走路這段心理折磨曆程,但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以前,弗勞德曾在比他更嗜好施虐的朋友家裏見過這種刑具的仿製品,當場讓一個女人進去試了試。他們非常非常的開心,但他沒想到,有朝一日這種刑具會用在自己身上!
他拚命的搖著頭,喉嚨沙啞幹澀,幾乎發不出多大的聲音。即便如此,還是在嘶吼著。本就沒多少的姿態,徹底的跨了下來。
弗勞德自信,藍斯不敢殺他。但當藍斯問出那幾個問題後,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蠢。他的爺爺,他也很了解。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克勞德?卡繆爾沒親手崩了他,已經是很慈悲的事情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弗勞德麵色青白交加,麵部肌肉幾乎扭曲在了一塊兒,格外猙獰。
“如果我無法說服你,或許我美麗的愛琵加可以。”卡洛斯幽幽的瞄了眼弗勞德,淡淡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弗勞德打了個寒顫,愕然又膽懼的看著卡洛斯,仿佛害怕卡洛斯要做什麼。
卡洛斯示意,讓矮小男人聽說,瞥了眼藍斯,道:“暴君那比斯的話,果真是至理名言。”公元前,斯巴達的統治者暴君那比斯,經常說這句話。然後,有幸聽到這話的倒黴的家夥,就會被領到一個以暴君美麗妻子為外型的雕像麵前,雕像的雙臂上有尖利的刀刃,受刑者就會在這致命的擁抱中被殺死。可謂是,最浪漫的酷刑。
“剛才的問題,你若沒忘記,就回答吧。”藍斯如考試官般,淡淡的詢問著“應考者”。
“給爺爺下藥是二叔的意思,藥是他拿的。具體來路我不清楚,我問過,真的,他沒有告訴我!”弗勞德見藍斯二人微微挑了挑眉,生怕他們不信,立刻辯解道:“二叔說,藍、藍斯家主的勢力越來越大了,現在有爺爺壓著。若是爺爺去了,我們絕對會很慘。所以……”
“就先下手為強。如果事情曝光,就將罪名扣在哥哥頭上?”卡洛斯為他補充道。見弗勞德在他們目光迫視下頷首,他不解道:“如果爺爺就這麼去了,你們又沒能給哥哥扣上罪名的情況,你們可想過?之後,是誰在給你們出注意?”
“我不知道,不知道!”弗勞德過度的強調,導致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片刻後,藍斯微微動了動手指,一直關注著他的矮小男人立刻將還吊著的、已經半死不活的弗勞德放了下來。動作雖然不算粗魯,可弗勞德此時渾身都是傷,再輕柔的舉動也不能避免疼痛。
弗勞德躺在地上,上氣沒下氣的仰視著二人,道:“你們為什麼知道……他們說,那種藥是城堡裏的設備絕對檢測不出來的。”
這一點他們非常相信,克勞德?卡繆爾每一周都會例行身體檢查。如果得了癌症,怎麼可能到了幾乎無藥可救的地步才發現?城堡裏的設備雖然齊全,但如果過於精密細致,還是不行。
卡洛斯神秘一笑,“商業秘密。”心裏卻在慶幸,若非莫笑笑不願意欠人情,擅自將事情調查清楚,恐怕他們會被一直蒙在鼓裏。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