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故意氣我,好讓蘇慧有可乘之機是嗎?”
男人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情更冷了幾分,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人算計他。
可他依然安坐在這裏,沒有下一步動作,或許隻要她說不是或是不知道蘇慧的離間計,他的氣就消了。
他氣自己對她的縱容,又無法改變現狀,所以他十分懊惱,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複雜。
可藍笙予絲毫都沒有怕他,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身體和他貼在一起,仰起頭淡笑著在他耳邊輕語。
“是啊,叔叔,你把我寵壞了,還這麼情緒化,這是對你的懲罰。”
挑釁意味明顯得不能再明顯,又一次踩著他的底線。
男人真的氣極了,手背的青筋迅速突起,呼吸粗重,眸底猩紅,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懷裏的人撕碎。
可他除了如此,再也做不了別的,她皺一下眉頭他都會心疼好久。
就這樣僵持良久,最後卻隻有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冰冷的眸子慢慢融化,隻剩下無奈和苦澀。
顛倒眾生的俊臉埋進她白皙的脖頸間,雙臂一點點纏繞上她的身體,似是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心中不免懷疑自己,真的已經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嗎?甚至都敢算計他,懲罰他了。
可他怎麼可能如此縱容無度,他總是生氣的,又找不到出口發泄,於是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但不是疼的,而是驚喜,氣了兩天了,還接連被挑釁,總是忍不住了吧。
可這還不夠,於是繼續挑釁的說:“叔叔,你沒吃飯嗎?”
聲音似是晚風輕柔,似是貓兒在他心頭撓,有時候她真的很壞。
壞到他想要將她破壞,想看她從容精致的小臉變得慌亂,想把她弄哭,想聽她求饒。
他越想心裏的怒火越邪佞,眸底的欲色愈發滾燙,手臂纏得她無法呼吸,身體也跟著一點點緊繃。
她無力地被他囚困,認真的感受著肩頭鑽心刺骨的痛,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
甚至是渴望,就像那天在H國麵對火光時的神情,隻希望他再咬深一點,深到永遠無法消退才好。
忽然間一股腥甜味化開,猛地將司空煜從理智的邊緣拉開,瘋狂的眸子瞬間變得清明,眉頭緊鎖,兩排猩紅的牙印映入眼簾。
這一幕刺激得他心髒狂跳,臉上第二次出現了慌亂,他竟然把她弄傷了。
於是他慌忙道歉,“對不起乖乖,疼不疼?”
一邊說,一邊眼眶就紅了,慌亂的去摸座位底下的藥箱。
藍笙予看他慌張的模樣心裏卻是歡喜,手臂發力將他壓向座椅靠背,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臉上的笑像是要將他蠱惑,清澈如水的眸子倒映著他的臉,聲音輕柔的說:“再叫一次乖乖就原諒你。”
男人臉上的慌亂減下去幾分,卻被自責代替,他真的心疼了,比生氣的時候更疼,疼得他聲音都哽塞。
“乖乖,先擦藥好不好?”
他哄著她,這招對她很管用,所以他在時,她的飲食和作息都開始變得規律,因為她總是很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