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31日,夏日的午後,空氣中的悶熱壓得人喘不過氣,一陣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打破了森林的寂靜,透過窗戶看去隻能看到女人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裏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促地喘息著,嗓音早已沙啞,雙手緊緊抓著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床單,手臂上青筋暴起。
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女人虛弱地躺在床上。門猛地被推開,男人焦急地檢查著女人的情況,在發現女人隻是力竭後安心不少,男人一把將女人摟在懷裏小聲地安撫著女人。
剛出生的寶寶被柔軟的褥子包裹著放到了一旁的嬰兒床上,幾個小小身影趴在一旁看著這個剛出生的小家夥,寶寶的皮膚皺巴巴的還紅紅的,看上去像一個小猴子。嬰兒不停地哭鬧掙紮著,小小的身影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那個如同小猴子一般的寶寶,握住了他的手指吮吸著,幾個小小的身影看著這一幕笑了出來,很是祥和的一幕。
由魔法所驅動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淡黃色的光芒照耀著房間,一切都顯得美好而寧靜。
大提琴的悠揚曲調緩緩響徹在房間內,優雅的鋼琴曲如同天籟之音,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純白的鋼琴前並無一人,但卻讓人感覺有著十根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流暢的藝術品在琴鍵上跳躍著,時而快速時而緩慢,如同流星雨劃破夜空,讓人目眩神迷。
有著金色長發的男人緩緩舉起酒杯,輕啜一口紅酒,男人慵懶而性感的聲音如同淳厚的紅酒一樣沁入人心,帶著絲絲魅惑“願諸位今夜能夠盡興!”
男人話落,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隨著掌聲落下音樂漸漸來到高潮,禮堂內人們此起彼伏的談笑聲,人們觥籌交錯的舞步也跟著加速,整個宴會現場頓時陷入沸騰狀態,一片喧囂熱鬧。
在這場宴會看不到的地方,不,或許應該說是僅僅隻是一牆之隔的地方,一名黑色短發長相還算是過得去的女孩正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她墨綠色的長裙沾滿泥濘和灰塵,臉上髒兮兮的不知道是淚還是汗混合著泥土,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少年的臉部輪廓很完美,如同刀削斧刻的雕刻,俊逸的五官線條,一雙赤紅色的眼眸,似乎能夠看穿世間萬物。
他微垂著頭,一手支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膝蓋,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旁的女孩則低著頭跪在那裏瑟瑟發抖。
茶杯落在茶幾上的清脆碰撞聲引得兩人側目,少年緩緩抬起頭,眼中似乎帶著笑意“你回來啦”
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孩將茶杯放好後,直接仰坐在了少年的身邊,隨後整個人靠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少年輕笑了兩聲,手指在女孩的腦袋上輕揉,一縷黑發從女孩的耳邊滑下。
兩人有著六七分相似的麵孔無疑展露著二人兄妹的關係,可兩人的神情卻截然相反,一個慵懶隨意,一個溫柔似水。
女孩隻是淡淡地掃了少年一眼,視線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女孩身上,唇角微微揚起,慵懶的狐狸眼帶著玩味與探究的神色,“我應該稱呼你為潘西還是奪舍者呢?算了,不如我們來說說你究竟把那個尖酸刻薄,飛揚跋扈的潘西藏到哪裏了呢?”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女孩身體猛然一震,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之色,下意識地低下頭不再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