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
“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14年,好聲音劉明湘翻唱的《漂洋過海來看你》一炮而紅,大街小巷裏麵都放著這首情歌。
這一年,解書衍畢業一年,獨自一人住在出租屋裏麵,聽著悠揚的歌聲夾著榨菜喝著小米稀飯。
陳櫻君終究還去留了學,薛姨沒有搶救過來。
兩人的感情一下子如同深秋時節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兩人都把薛姨的死歸咎於自己身上,陳櫻君感覺自己不應該事情,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思念,把他當做替身又怎麼了?又不會掉塊肉!
解書衍覺得是自己不理智,衝了出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是他,是他親手害的曹家家破人亡,三年前是曹哲,三年後曹哲的母親!
當陳櫻君主動再次提出要出國留學的時候,他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攔。
陳櫻君見解書衍默不作聲,以為學長怪罪於他的任性,也就遂了家人的願。
機場裏,兩人並肩而行,不發一言,解書衍為陳櫻君送行,目送他檢票登機。
“學長,我走了!”
“嗯!”
“不再挽留一下?”
解書衍看著陳櫻君穿著跟自己同款的白色羽絨服,二月的金陵城,原本天氣早已春暖花開,可四季變化往往就這麼世事無常,臨走那天氣溫驟降。
不得已,又套上羽絨服。
解書衍心頭有千言萬語,到了英國注意安全、注意飲食、別交不三不四的人。
有著說不完的叮囑,在這一刻都無從說起隻得化作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與陳櫻君告了別。
望著遠去的飛機,解書衍感覺還是古人會訴情斷衷腸,教育在這一刻硬生生的給自己上了一課,曾經隻覺得文字優美,如今卻字字如刀,直戳心窩子。
解書衍搖了搖頭,不知道多少次回想起兩人離別時的場景,他一口把米粥喝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收拾碗筷,而是一屁股坐在床上點燃一支煙,慢慢地抽著。
這一年他也學會了抽煙。
在學校裏再是風雲人物,出了校園都要經曆社會的毒打!
在愛情與事業的雙重打擊下,他隻得尋找新的排解壓力的方式,吸煙成了不二之選。
吞吐之間,仿佛就能把所有壓力鬱悶都一掃而空。
解書衍突然覺得很累,一種莫名其妙的疲倦席卷全身,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睡夢裏他好像聽到有人叫他,“學長~”
“嗯?櫻君?”
他睜開雙眼,漆黑的房間空無一人,他知道自己又出現幻覺了。
從衣櫃裏找出有點發黑的枕頭,他埋頭深吸一口,似乎從這裏能感受到陳櫻君的溫存!
這是他從陳櫻君家裏唯一帶出來的東西,也是長達一年多沒有洗,他怕洗了就再也沒有陳櫻君的味道。
要問他為什麼不住在東方天郡?
一來,那裏不是他的家;
二來,住在裏麵他就會情不自禁回想起兩人點點滴滴!
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寧願花個幾百塊錢租個十幾平不到小單間過活,也好過回憶殺整天折磨自己!
當然周末的時候,他也會上門當起家政人員,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
好像一切都煥然一新,時刻等著他們主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