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者們的靈力的確是來源於十罪，這一點和我們之前的猜測一樣。但是有意思的是，十罪在被封印後原本是有不可想象的龐大靈力的，它們之所以像現在這樣，比如剛剛說話的那隻鳥人，顯得靈力枯竭。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它們將靈力全都給了現世的靈者。實際上是這個名叫無間的地方經過漫長的時間洗禮，早就將它們的靈力消化掉了，就跟這些無間孽一樣。”
“你的意思是，這個無間也吞噬了它們的靈力？難道無間不是十罪自己創造出來的嗎？”章樸之前的猜測似乎跟陳秀說的不一樣。
“無間確實不是十罪創造的，事實上，整個無間反而是專門用來封印十罪的一個容器。所有靈力的載體包括十罪來到這裏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慢慢被抽離掉靈力，最後湮滅。當初不知道是誰把十罪關在無間裏，它們當時想了各種辦法，都無法從這裏出去。於是，它們中的十罪之盜提出，趁它們的靈力還有富裕，盡早將所剩的靈力化作10顆魔石，由慳吝將這些富含它們全部靈力的魔石傳送到現世。而那些魔石在當初，就是現世靈力的源頭，也是從那時候起，人類世界才開始出現靈者。現世最初靈力的總和就是十罪的十顆魔石。”
“後來魔石裏麵的本源靈力分發完給最初的靈者們後，十罪想的是，利用無間對它們靈力的巡獵，讓無間源源不斷地將靈者帶回這個地方，十罪再回收這些靈力。魔石就相當於是一顆種子，十罪它們圖的是現世靈者終生修煉以及生生不息的靈力，它們選擇將自己封印在壁畫之上，這樣一來，無間再也沒有辦法繼續消化它們的靈力，而它們終有一天會積攢到比以前更龐大的靈力，最後衝破無間的封印重回現世。靈者在這中間，隻是靈力的生產者，而無間就是靈力的搬運工。”
“然而它們剛開始看見來到無間中的第一批靈者的時候就發現，這些靈者確實帶來了不少的靈力，它們卻無法回收，無間會先它們一步將這些靈者變成無間孽。由於它們隻能回收屬於自己的那份靈力，而無間孽的靈力確是已經被無間轉化成了統一的無屬性。這便導致當時的它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力量在無間中慢慢流失。”
“所以在我們去到無間的時候，它們才選擇我們成為使徒，讓我們通過魔石將靈力傳遞給它們？”向鬆問道。
“沒錯，我們一直以為我們是因為強大出色才被十罪選擇成為使徒的，其實不過是因為當時它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它們的靈力都接近枯竭，不選擇我們，它們很快就會成為真正的壁畫。”
“所以你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助紂為虐，擔任著十罪與現世中間靈力吸管的角色。”章樸還是說出了心中那大逆不道的猜測。
“沒錯。其實當時我屠城之後，靈力已經夠十罪之盜逃脫了，但我當時來上供靈力的時候跟你一樣留了個心眼。”陳秀指的自然是章樸斷指求生的事。“靈石裏麵的靈力我自己吸收了一半，然後沒有把魔石帶入無間，反而是把阿鬆叫上，準備讓他帶我出去。然而我沒有你幸運，我以為十罪隻能吸收魔石裏的靈力，殊不知，隻要是它們選中的使徒，不需要魔石就可以通過觸碰壁畫的方式被它們吸收掉。”
“所以那個時候從這裏出來你變得十分虛弱？”向鬆自然指的是自己跟陳秀兩人進無間的那一次。
“沒錯，十罪之盜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就算隻有一半，我也是所有使徒裏麵效率最高的一個。它給我留了一點靈力，想讓我繼續在現世為它收割，但我也從那次它直接吸收我體內的靈力後，我才發現我們隻是十罪脫困用的工具，它們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隻要我收集到足夠的靈力，它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將我們吸幹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