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窺魂人究竟是什麼？”
“窺魂人”這個名詞，距離第一次出現在徐銘遠的耳朵裏，已經好幾天了。
徐銘遠想起老金默說到窺魂人時神采奕奕的眼神，他的激動差點就按耐不住。
“要是讓我來解釋的話，我也說不清楚，隻能說窺魂人的魂體不僅更凝實、更強大，他們天生還親近魂體，就像你一樣，不用服食藥劑，也能看見墮落的魂體。”
柳月頓了一下，繼續說：“打個比方。窺魂人更像是近視眼前的眼鏡。正常情況下，墮落的魂體隻要自己不暴露，就沒有人能夠發現，但是窺魂人就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發現他們的存在，就像是戴上眼鏡觀看這個世界，沒有世人眼中的模糊，反而是對真相的清晰。”
“窺魂人越強，能窺探到的魂體就越強！”柳月補充道。
“窺魂人很特別，每一千位獵魂者中才會出現一位窺魂人，正因為窺魂人極其稀少又極其特別，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研究出窺魂人為什麼可以直接窺探到魂體。”
“哦！對了，隻要是有魂體並且情願獵殺墮落魂體的人類，都可以自稱獵魂者。”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特別？”徐銘遠帶著期待問道。
“可以這麼說。”柳月點點頭。
徐銘遠忽然有種受寵若驚，原來老金默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很特別。
“好了，別捂著臉在那裏臭屁了，有什麼問題等一下再問，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柳月抬起腿踹了一下徐銘遠想要扭動的屁股。
巨大屏幕上的數據條終於來到百分之一百，柳月重新坐回剛才的椅子上。
“明白。”徐銘遠很乖地點頭。
“看到那邊的機械倉了麼？”柳月抬起手指向右手邊的角落。
“躺進去！”
機械倉很寬敞，藍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皮很有膠質感，躺下去軟軟的，突然，從裏麵伸出四隻機械臂，將他的手腳捆住。
“放鬆身心，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柳月說。
“哦哦！好！”
“姓名。”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麼，今天中午還叫我小銘遠！”徐銘遠忽然有點委屈。
“我又不是記不住你名字。我說什麼，你答什麼。”柳月白了白眼。
“額……好。”
“姓名。”
“徐銘遠。”
“性別。”
“......男！”
“年齡。”
“17。”
“......”
機械倉內，一隻拿著麻醉針的機械手臂一下子紮進徐銘遠的屁股裏，數隻機械手臂拿著大大小小的儀器貼在徐銘遠身上，裏麵是鮮紅的血液在流動。
“……”
“徐銘遠資料統計完畢，正在上傳數據......”
“血液濃度，正在檢測中......魂力等級，正在檢測中......”
“精神力正在檢測中，暫未發現異常情況......”
“......”
“檢測完畢！”
徐銘遠睡著了，麻醉針的效果太強烈，他連三秒鍾都沒撐過去就失去了意識。
柳月坐在大靠背的轉椅上，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湛藍的屏幕，屏幕上一串又一串數字滾動而過，伴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聲，直到一個小時後徐銘遠醒過來。
“走吧！資料已經記錄完畢，既然簽了字，你可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現在反悔可就來不及了。”柳月拍了拍機械倉門，示意徐銘遠可以出來了。
“我也沒打算反悔。”徐銘遠一邊爬出倉門，一邊嘀咕道。
徐銘遠跟著柳月離開實驗室，拐出巷子，站在街邊，招了招手喚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座上的男女，笑著出口：“你倆是姐弟吧！”
柳月笑了笑不說話，徐銘遠卻在後麵很好奇地問道：“大叔你說的真準，怎麼一眼就看出我們是姐弟？”
“你倆總不能是……”司機咳嗽了一聲，打著哈哈說道：“直覺！直覺！”
“哦！”徐銘遠的手指在下麵點了點。
出租車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隨處可見車尾燈左閃或是右閃，奔湧向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