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聽見嘩啦啦,一陣流水聲。

穀欣月感覺自己也快受不了了,這群狼還真有耐性,已經對峙兩個小時了,居然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穀欣月感覺自己小腹處憋得脹疼,都說活人不能讓尿憋死,這特麼不就是要憋死人的節奏嗎?

兩世為人,穀欣月第一次受這份罪。

砰!

正在此時,一聲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

狼群迅速逃也似的四散離去,這時候眾人才看清,原來是剛才道路施工隊的車輛從後麵跟了過來。他們經常在野外工作,車上自然要備些防身的裝備。

又過了一會兒後,確定那群狼已經離開很遠了,司機師傅才壯著膽子下了車,去檢查車輛故障。

車上的人也陸陸續續下車,在路邊找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解決生理問題。

經過一番修理後,車子重新發動起來,因為擔心再次遇見狼群,這次公共汽車的司機師傅決定跟在施工隊車輛後麵行駛。

晃晃悠悠,車子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鍾了。

這麼晚了,家人肯定都睡了,穀欣月決定,幹脆在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住一晚上,趕明早的火車直接去省會。

下了車後,有的人回家去了,有幾個和穀欣月一樣都是要趕明早火車的也在火車站附近的旅館住下了。

本來就不大的旅館,一下來了十來個人,自然是沒有房間了。

“大妹子,咱們住一個屋子湊合一晚吧。”

剛才在車上尿尿的那個小男孩的母親問道。

這麼晚了,估計哪個旅館也都滿了。況且穀欣月今天在車上有點暈車,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著實是累的不想再去找了。

於是便點點頭答應下來。

每個房間裏有兩張一米的小床,她們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穀欣月提議將兩張床拚在一起,這樣睡她們三個人正好。

“大妹子,今天咱們這一波三折的也算是緣分吧。我叫王文秀,這是我兒子叫鐵蛋兒。”

女人是個比較健談的人。

“我不叫鐵蛋,我有學名!”

小男孩對剛才自己媽媽的介紹極為不滿,撅著小嘴巴說道。

穀欣月微微一笑,問道:“那你的學名叫什麼?”

“我叫,張衛國。”

小男孩,一字一頓的說道。

接著一臉自豪地補充道:“這是我爸爸給我取的名字。”

“張衛國,保衛祖國,這名字不錯。”

穀欣月輕輕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讓她想起了家裏的孩子們。

出門比較匆忙還沒來得及跟孩子們打聲招呼,二丫和三丫她倒是不太擔心,畢竟有張巧紅照顧。

歐曉東雖說大一些了,畢竟還是個孩子,想起那天他對自己說的話,穀欣月就覺得鼻子一酸。

歐曉東對穀欣月說:“小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學習嗎?”

穀欣月笑了笑說道:“你想走出這座大山。”

“不,我想要以後掙很多錢,讓小姨過上好日子。我要把小姨當媽媽一樣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