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欣月提起柳岩給穆紹遠的信,穆紹遠眸子裏看不出任何波瀾,平靜地問道:“你都看過了吧?”
什麼叫做賊心虛,現在穀欣月的心裏就有點這種感覺。畢竟她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後,她還是看了那些信件,支支吾吾道:“看,看了一點。”
見穆紹遠不說話,她又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看的,我......”
穀欣月語無倫次,不是故意看的好像有點解釋不通吧。
不過轉念一想,我何必向他解釋什麼,作為穆紹遠明媒正娶的老婆,一個女人給他寫信,表現又那麼曖昧,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穀欣月剛才還做賊心虛,現在便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我就是故意看的,怎麼了?”
心道,大不了不過了,如果他穆紹遠真是朝三暮四之人,也不值得自己對他一往情深。
穆紹遠揉了揉眉心,輕啟薄唇道:“你不想想,如果我和她之間真有什麼事,我還會把信放在抽屜裏嗎?”
“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故意讓我看的?”
穀欣月怔愣片刻,穆紹遠說的沒錯,如果他把信偷偷藏起來,自己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了。
穆紹遠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道:“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夫妻之間就要坦誠。對不對?所以那些信我根本就沒想瞞你。”
穀欣月沒有說話,腦瓜子頓時清醒過來,難道是真的誤會他了?
“你說你跟柳岩之間沒什麼,但從她給你寫的信字裏行間,可以看出,她很喜歡你。”
“傻瓜,別人喜歡不喜歡我,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左右不了,但我心裏隻有你。”
穆紹遠早就收到了柳岩的信,但卻一封都沒有回。他已經放棄了回部隊的念頭。其實這其中的確和柳岩有關。
他擔心回部隊後,柳岩再糾纏自己,盡管自己早就和柳岩講的很清楚了,但她依然死纏爛打。
柳岩是首長的女兒,卻被她媽媽寵壞了,驕縱任性,根本不是穆紹遠喜歡的類型。
更何況穆紹遠不想吃軟飯,不想讓別人說自己在部隊是靠著關係才得到了所有的榮譽。
三年前,他為了柳岩坐了兩年牢,不是因為愛,而是覺得柳岩的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所以隻當是還債了。
穆紹遠跟穀欣月講明她的想法後,穀欣月撇了撇嘴道:“說這麼多幹嘛,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你不去部隊,窩在這個山溝溝裏,是不是太屈才了?”
穆紹遠說道:“你爸說的很對,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我不去部隊,是想做更重要的事情。”
“現在很多以前的兵工廠都舉步維艱,我想承包下來。做機械廠。”
穆紹遠想要自己辦廠?
在八十年代改革開放的初期,各項政策並不是特別明朗,民營企業更是鳳毛麟角。
看著穀欣月半天不說話,穆紹遠試探著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穀欣月畢竟是穿越回來的人,對以後的發展形勢有所了解。
創業初期時候肯定比較困難,但是到了後期,民營企業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蓬勃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