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初秋,我受命陪同北京來的幾位專家前往西藏西部英都達版地區的昆侖山脈進行常規地質考查。
考察團一行五人,隊長是來自北京的張文利教授,副隊長也是同樣來自北京的王磊教授。另外還有一個叫胡曉燦的小姑娘,是張文利教授的助手。還有一個叫宋闖的小夥子,他是一名退役軍人,負責保護我們此次行程的安全。
深入英都達阪地區山脈的第四天,我們一行人在張文利教授的指引下找到一處避風的地方,打算安營紮寨,明天一早再行動。
五個人三頂帳篷,王磊教授和胡曉燦兩個女士住在一個帳篷,張文利教授和宋闖住在一個帳篷,而我自己可以單獨擁有一個帳篷。
夜晚的冷風刺骨,雖然此時是初秋,但昆侖山脈的氣候變化十分詭異。很多時候白天熱的冒汗,到了晚上卻凍得發抖。
聽著外麵呼嘯而過的冷風。我把身體蜷縮起來,盡量做好保暖措施,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如果病倒的話,那將是一件十分致命的事情。
我像往常一樣早早的便躺下了,白天我們一行隊伍要翻山越嶺,還要時刻為張文利教授做好服務,已經很疲憊了,現在能有休息的時間,我當然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隱約之中,我聽見帳篷外有低聲細語說話的聲音。我本以為是張文利教授在和宋闖談論些什麼?當我意識到此時已經是半夜兩點鍾的時候,突然覺得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不是很大。
我側耳傾聽,想聽一聽外麵究竟是誰在輕聲細語,但是外麵的聲音就好像能感覺到我的動作一樣,我的耳朵越是貼近帳篷,外麵的聲音越顯得細小。
內心的好奇驅動著我輕輕的拉開帳篷的簾子,外麵漆黑一片,我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卻能夠更加準確的辨別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把頭伸出帳篷外,在我對麵的兩個帳篷內並沒有任何的燈光。而那個聲音發出的方向居然是在帳篷的另一側,也就是靠近山壁的一端。
我從自己的枕頭下麵摸出手電筒。手電筒的光束照射在聲音發出的地方,清晰的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緩緩移動,當這個影子被光束照射到的那一刻,他迅速的朝著西麵的山穀竄去。
我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明顯能感覺到這個東西不是人。因為他奔跑的動作十分詭異,就好像章魚蠕動一樣。邁出的步伐十分誇張。
看見這一幕,我的內心咯噔一聲,感覺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拿著手電迅速從帳篷內竄出來,來到張文利教授的帳篷前,輕聲對他問道:“張教授,張教授,剛才有沒有聽見聲音?”
我在帳篷外輕聲的說了三遍,裏麵並沒有人回應,在這時候,從另外一個帳篷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張,你找張教授幹什麼?”
聽見這個聲音,我的內心踏實下來,說話的是王磊教授。
我把身體朝著王磊教授的方向挪動了幾步,對著她輕聲問道:“王教授,您剛才有沒有聽見外麵說話的聲音?”
我的話說完後,帳篷內也亮起了手電的燈光。過了一分鍾,王磊教授便拉開了帳篷的簾子,她看著我說道:“小張,怎麼回事兒?外麵冷,進來說話。”
我彎腰低頭來到帳篷內,兩個女士已經穿好外套,他們把我讓到帳篷裏後,便拉上了簾子,因為外麵太冷了。
“怎麼回事?你不要著急,慢慢說。”王磊教授說話的聲音就像一個慈祥的老人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也是我對她有異常好感的原因之一,雖然它已經是年過40的婦女。但我覺得他很溫柔,很善良。
“王教授,剛才我在睡覺,隱約之中聽到帳篷外有人輕聲細語,所以我打開手電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外麵說話,當我的手電光照射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朝著山穀方向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