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酒店包廂內。
巨大的轉輪餐桌上,一碟碟珍饈讓江流眼花繚亂,空氣中充斥了雪茄燃燒後的煙氣還有香薰的混合味道,這讓江流稍微有些不適應。
他跟著老板出來跑過幾趟業務,也吃過不少飯局,但是今天這個高規格還真是第一次。
房間很大,排場很大,但是人卻隻有四個。
江流還有他的老板、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這是此次飯局的主角,還有一個妖豔的女子,江流很確定那絕對不是中年人的老婆,也許是小情人之類的角色,但是這與他無關,此次前來,就是幫老板喝酒。
江流從小就很能喝,這也是被他老板叫來陪酒的資本,同時他也是活絡氣氛的好手,畢業幾個月的時間就練就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口才。
這次飯局雖然事關公司發展方向,卻不似那種非常正規的商務宴席,幾千萬的生意就在幾人談笑、葷段子間敲定,不然那個中年男人也不會帶自己的小情人來。
“小江啊,你們老板可是三番五次和我提起你,說你那個酒量啊,簡直就是海量,喝白酒就像是喝礦泉水一樣,年輕人嘛,馬力大,可是很有前途的哦。”
中年男人操著一口非常閩南腔的普通話,有些字喝了酒之後吐字不清,但是江流還是聽得出其中的客套意思。
江流趕緊滿上一杯白酒:“說起海量,我怎麼和您比啊,您在商場中打拚那麼多年,有了今天的成就,見過的世麵那裏是我們這種毛頭小子能比的,以後還要多多向您學習。”
江流雙手端起酒杯,幾乎是以鞠躬的姿態向中年人敬酒。
中年男人聽著江流的吹捧,臉上的橫肉都笑得皺在一起,兩顆綠豆大的眼珠子快被橫肉完全擋住,卻擋不住臉上的笑意。
他隨手舉起半杯白酒,對著向自己鞠躬舉杯的江流,用杯底輕輕碰了一下江流的杯口就一飲而下。
飯局的氣氛一直活絡到淩晨。
期間中年男人又叫了幾個人來,男女都有。
聽說江流的酒量之後,個個都找江流碰杯,最後變成了江流一個人對整個飯局上的人。
喝到最後,江流已經不知道自己喝進去了幾斤馬尿,隻覺得自己渾身發燙,腳步輕浮。
特別是那個中年人身邊的美豔女人頻頻為自己 倒酒,時不時還用胳膊蹭自己的胸膛,不過自己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意識,不然真有可能當著眾人的麵脫個精光。
飯局散去,江流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老板滿臉笑意,應該是為今晚的表現感到很高興。
為江流打了個車,把他扶到車上給司機說了地址。
“小江啊,今晚上表現不錯,明天準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啊,謝謝老板,您先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縱使江流酒量再強,此時他已經醉到不行,也憑著最後的意識向老板做了道別,兩片眼皮如有千斤重,眼前的事物也逐漸模糊。
轎車行駛在路上,兩邊的霓虹燈快速閃過,江流看不清那些花花綠綠的字寫得什麼,實際上他已經沒有力量再支撐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