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俞興業醒來，摸起手機給薑晚月發消息，約她一起吃個早點。
卻見薑晚月回道：“我晚上回來，你跟你領導說下，讓他做好五通明王的工作，我要處置他的寶貝徒弟了。”
俞興業一個激靈坐起來。
嬰大王是小兒鬼，雖然修成人形，但他不是活物，要是動手殺他，就是讓他灰飛煙滅。
那五通明王豈不是要找麻煩。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最好的辦法是把小兒鬼關起來，反正他也沒犯什麼死罪。
但……
超自然管理局可以關押小兒鬼，可需要好幾個人手看著，且他心性不穩睚眥必報，萬一找機會跑了，那就麻煩了。
可不處理的話，小兒鬼已經把鬼丹分享出去，萬一釀成什麼大禍……
俞興業趕緊把情況報給領導，讓英明的領導作出抉擇。
到了傍晚，俞興業收到薑晚月的定位。
某個肯德基。
於是他打車來到肯德基。
薑晚月衝他招招手：“你自己點一份套餐。”
俞興業愣了下，走過去坐下掃碼點餐，發現薑晚月對麵有一人，長得白白淨淨，帶著個眼鏡斯斯文文，一看就是斯文敗類。
點晚餐，他手放到桌子底下，掐指試圖算算，結果什麼都沒算到。
對麵那人吸了口飲料，對著他點頭微笑道：“算出什麼了？”
俞興業尷尬笑笑，指著前麵號碼牌道：“到了我，我去取餐。”
取完餐，薑晚月給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柳四哥，泰山府的工作人員。”
彼時俞興業正擠番茄醬，聽了這話，不禁驚訝地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對麵男子。
泰山府，比地府還要厲害的存在。
搞玄學的聽說過一句話，泰山神率群神3600人，司百鬼之主帥也，主生死。
後來泰山府的生死職責交接給地府。
不懂行的，以為現在的泰山府就是擺在那裏好看的。
實際上，泰山府比以前更強大，泰山神收取神的靈魂，令昆侖更加膽寒的存在。
薑晚月讓泰山府的人收走小兒鬼，算是專業對口。
但……
泰山府不跟凡人打交道。
超自然管理局聽著名頭很響，在薑晚月這種活了幾千年的大妖麵前，完全不夠看的。
哪怕是俞興業的直屬領導王局，頂多通過城隍神跟地府交流，但僅限於公事——地府的人不喜歡跟活人打交道。
泰山府的大門往哪開，他們壓根不知道。
而薑晚月，不僅能從地府裏拿到殺人許可，還能把泰山府的人請來。
薑晚月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人脈！”
“本來我想讓你把那熊孩子關起來，結果你跑的比兔子還快，索性把泰山府的人請來，五通明王絕不敢找泰山府的麻煩。”
俞興業大腦宕機了。
好久，他才緩過來：“把那孩子弄灰飛煙滅？”
“關起來。”
柳四哥拿根薯條，慢條斯理地蘸著番茄醬，整個人動作優雅矜貴，與周遭的熱鬧環境格格不入。
俞興業忽然想到什麼，又問：“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找個私密的地方談嗎？萬一被旁人聽到了嚇到他們怎麼辦？”
薑晚月道：“他們聽到隻會把我們當成神經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