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等著別人來收嗎？
“所以嬰大王在哪裏？在這附近嗎？不然他怎麼能把店裏的東西搬空？”
“五鬼搬運術。”
薑晚月沉吟片刻，道：“店裏的東西還在移動，等等吧。”
俞興業恍然大悟。
“你是通過你店裏東西移動的方向，來確認對方的巢穴。”
薑晚月點點頭。
塗小玉道：“萬一他東邊扔一個，西邊扔一個的，豈不是找不到他？”
“他應該沒這個智商。”薑晚月道。
一天後，器物停止移動，薑晚月和俞興業出發，開車來到月季市。
月季市距離吳州高鐵不到三個半小時，但經濟發展差很多。
俞興業望著車窗外老舊的街區發愣。
“是不是很懷念？8、90年代的風格。”薑晚月隨口道。
“我在想，這裏靠近淝水之戰，當時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俞興業看向她。
淝水之戰誒，投鞭斷流、草木皆兵、風聲鶴唳，這幾個大名鼎鼎的成語，都來自淝水之戰。
見薑晚月不回答，俞興業繼續道：“你知道清明上河圖吧？”
當知道薑晚月可以複原古代場景後，他就在想，如果薑晚月能複原古代場景，畫出一幅類似晴明上河圖的場景，該是多大的成就啊。
雖然每個物件隻能記錄一部分，但薑晚月從西漢走到今天，肯定逛過集市，把她腦袋裏的場景複原出來不就好了。
“到了。”
薑晚月提醒他。
俞興業有些訕訕的，不過還是下了車。
車停在月季市的城隍廟。
薑晚月轉向他，莞爾一笑：“俞主任，拿著你的工作證，抓個人過來。”
“好。”
俞興業下車，不一會兒他拎著一個人的後衣領過來。
來到車旁，俞興業打開後車門，把那人扔進去，隻聽‘刺啦’一聲，那人的衣服似乎被俞興業扯斷了。
場麵一度很尷尬。
俞興業道：“我力氣不大啊。”
“俞主任，是，是我衣裳便宜，便宜……便宜沒好貨。”男子賠笑道。
薑晚月回頭看向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說罷，不等他回答，又轉向俞興業：“你怎麼不把城隍神弄過來。”
“他就是城隍神。”
薑晚月上下打量男子，心說城隍神這麼窮的。
俞興業上了車，城隍神趕緊往旁邊挪挪，俞興業道：“月季市有幾個妖怪？”
“很多。”城隍神很老實。
薑晚月扶了扶額頭：“嬰大王是誰？”
城隍神嚇得一哆嗦。
想來是認識的。
“快說！”俞興業道。
城隍神交代說，月季市外有一個山，叫月季山，山上有個嬰大王，原本在山上，後來打來城隍廟。
打贏後，嬰大王要求城隍神上供廟裏九成收入。
拿著錢嬰大王搬到市裏住。
俞興業問道：“怎麼不上報？”
城隍神露出為難之色。
“他什麼來曆？”薑晚月問道。
“他是孫貴妃的兒子，五通明王點化的。明王說他也該曆練曆練，就讓他來月季市。”
俞興業不禁為之感到驚訝。
薑晚月朝城隍神努努嘴：“你可以走了。”
城隍神忙不迭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