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月笑，岔開話題道：“你知道恵嫻是怎麼成精的嗎？”
不等塗小玉回答，她繼續說道：“清末民不聊生，百鬼夜行，邪物出世，他們靠吸食其他人，或者鬼能量增加法力。
不過這為正道所不恥，也是嚴禁的。
有些邪物比較聰明，會招納一堆小弟幫其獵殺其他鬼怪，他吃肉小弟喝湯，恵嫻便是靠給人當小弟發家的。
後誅殺首領，一群小弟做鳥獸散，那個時候大家忙著搞活人的事情，顧不上這群小弟，不過會記在小本本上。
到了和平年代，凡人的日子越來越好，地府、城隍或者其他能人異士，開始清算舊賬。
手上有人命的誅殺，沒有人命的，根據不同的表現作出不同程度的懲罰。
比如恵嫻，她手上沒有人命，但她幹過的壞事不少，比如饑餓年代偷吃糧食……
城隍神對她的懲罰是，讓她維持一個基本的人形狀態，餓不死，但也不可能有大的發展，比如掙大錢過優渥的生活。”
塗小玉恍然大悟。
“所以她有著累累前科，城隍神不會向著她。”
薑晚月點點頭。
“不過還有一個小原因，城隍神以及其下屬的所有精怪，加起來都不是我對手。”
塗小玉翻了個無語的白眼。
我剛剛聽你說話還一邊分析一邊思考一邊判斷，合著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第二討厭裝逼的人。
第一討厭我不能裝逼。
薑晚月樂不可支，笑了好一會兒。
半晌。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對，我第一次見恵嫻時，她不是這個樣貌，這次不知道變成誰的，估計後續會有麻煩，這幾天你不要去店裏。”
“你不是能算命嗎，你給算算，未來會有什麼麻煩？”
“算命太消耗靈力了，反正我一雙拳頭無敵手，敢來我就敢打。不打擾你做飯了。”
第二天，薑晚月早早來到店裏。
不過塗小玉非常講義氣地跟她一起來。
她的原話是，她負責活人，薑晚月負責非人。
十點半，店內迎來第一個客人。
看清楚來人後，塗小玉愣了下，胳膊肘戳了戳玩手機的薑晚月。
昨天那個恵嫻又來了？
薑晚月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當即在她耳邊低語。
“活人，交給你。”
來人是個25歲左右的姑娘，長者圓盤子臉，臉上有很多小雀斑，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看到薑晚月兩人，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櫃台前。
“我叫慕斯晴。”
薑晚月坐過去繼續玩手機，塗小玉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
“慕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本店隨便看，看好了跟我們說下，我可以幫你介紹。”
“啊？”
慕斯晴雙目露出茫然的表情，態度這麼好的？
可恵嫻說這家古玩店的服務態度非常差。
明明付了錢，卻不給畫，還說有本事你報警啊。
慕斯晴不相信。
恵嫻說店員聽到她說那幅畫可以轉手賣200萬後，估計嫉妒，店員故意說畫不在店內，一個月後才能回到店內。
明麵上說某個藏家要看，實際上是想自己倒手，然後退款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