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月轉過身。
“小姑娘，你找住持做什麼？”
薑晚月走到他跟前，低聲道，“俞興業讓我來的。”
男工作人員會意，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帶你過去。”
兩人走出沒幾步，老鼠精狠狠把掃帚扔在地上。
“氣死我了！”
“剛剛她電話說什麼來著？對，夏景瑜的《親藩嬉戲圖》。”
她本來要去其他地方打掃，驟然聽到薑晚月說夏景瑜的《親藩嬉戲圖》，暗想吳州首富夏建偉很喜歡夏景瑜的畫。
夏建偉說他是夏景瑜的後人。
要是能把畫賣給夏建偉，豈不要賺大發。
多少錢來著？
50萬。
我先花50萬買畫，100萬賣給夏建偉，等我掙完錢再跟你算賬！
小不忍則亂大謀！
老鼠精暗暗發誓。
……
薑晚月和工作人員行了幾步，走遠了，笑道：“你們怎麼弄個老鼠精過來了？”
工作人員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既然是俞興業推薦的，必然是同道中人。
“她啊，名叫恵嫻，老鼠不是灰仙嘛，她給自己取了個諧音名。把她弄過來，是因為她手腳不幹淨，喜歡偷東西。
隻是讓她打掃衛生，是因為她偷的東西不怎麼值錢，數額不大。”
“她是怎麼偷的？”薑晚月好奇道。
“比如我有1000塊錢放在那裏，正常盜竊直接偷1000，她隻抽100。
這個人偷100，那個人偷100，數額不大，一個月偷7000多塊錢，不到8000塊錢就停手。
我問她為什麼偷這個數字？她說吳州市的平均工資是6000多，她隻需要比平均工資高不到2000塊就行了。
住持把她扣在城隍廟做義工，每月分她一些供奉，讓她維持身體，不然她重操舊業，影響的還是普通人。”
工作人員露出非常無語的表情。
妖精神仙是要吃東西的，不吃東西隻能消耗法力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消耗法力就是消耗供奉。
這個時代的供奉，比黃金還稀有，所以一般情況下，能不用法力解決的就不用法力解決。
薑晚月點頭表示同意。
的確是個奇葩。
很快工作人員帶她來到住持辦公室。
吳州市的城隍神叫任況，明朝時當過吳州市的巡撫，愛民如子，政績斐然，死後百姓為其建廟，後升格為城隍神。
任況提前得到消息，出來迎接薑晚月時直接行了古禮。
“上仙，請進，請進。”
進去後，一番客套，任況開始步入正題，詢問薑晚月的來曆、住址等基本信息。
薑晚月一一答了，任況登記好，便放薑晚月回去。
她前腳剛離開，後腳俞興業的電話就打過來。
“老哥，她是不是鏡子成精啊？我怎麼覺得不是呢？”
任況歎口氣：“你有沒有聽說過狡兔三窟？”
“什麼意思？”
“意思是她可能有N個本體，蟠螭紋鏡隻是其中之一，活了幾千年的大妖，一切皆有可能。
我的意見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相安無事最好。
不過你放心，我會向昆侖詢問其本相，不過昆侖你也知道，他們很少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