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很尷尬。
俞興業和林崇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薑晚月也不說話。
最終打破這沉默的是俞興業。
他轉向林崇鶴：“你們吳州市博物館是有專業設備的對吧？”
林崇鶴點點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這個按照年份來說，應該算是國家一級文物，你們檢測下，給她開個文物證書。”
“好呀。”薑晚月欣然同意。
林崇鶴詫異地看著俞興業，懷疑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怎麼能給一個妖精開一級文物證書。
俞興業拉了拉他胳膊：“出去說。”
兩人出去重新上了車。
林崇鶴罵道：“俞主任，我是為了幫你才跟你一起來，被貼罰單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你為什麼出餿主意害我！”
要是蟠螭紋鏡是個死物，他申請個一級文物沒什麼問題，放在博物館裏還是門麵擔當。
問題是薑晚月她是個活……的，萬一哪天她要取回本體，或者不高興了，把博物館砸了他怎麼跟上級交代。
俞興業擠出一絲苦笑。
“林博士，我理解，我理解，你先聽我說完。”
林崇鶴冷哼一聲。
“像她這樣的大妖，活在這個世界上，萬一惹惱了，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當然，她要是作惡，我們肯定會抓她，但這就像是警察抓壞人一樣，抓到的時候往往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林崇鶴沉默以對。
“所以你先給她鑒定一下，確認下她的年份，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對於活著的文物，是可以開證書的，華國博物館就有幾個，不過級別沒那麼高。
就是那個漢朝的綠釉紅陶狗，一到晚上就汪汪叫，經過一番溝通，它答應看守博物館，大家都叫它館長。”
林崇鶴咬了咬嘴唇。
綠釉紅陶狗是安德市博物館的館藏，大家私下叫它狗館長，是以真正的館長每每聽到別人叫它，心裏都一哆嗦。
“開好證書後，你把本體還給她讓她帶走，把結果跟我說下，我先去吳州城隍廟問問。”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除了帝都和魔都，超自然管理局的辦公場所是各地城隍廟。
林崇鶴本來想看看熱鬧，沒想到居然牽扯進來。
但似乎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活了幾千年的大妖，隻能順著毛捋，不能激怒。
“行吧。”
“多謝林博士，我直接去城隍廟，你進去跟她談談。放心，無論妖精還是神仙，都是靠供奉活著，他們輕易不傷害人類。”
林崇鶴好奇道：“咦……漢文帝都死兩千多年了，她怎麼還法力無邊的？”
“畢竟是皇帝呢。”
俞興業也好奇這個問題，但怕嚇到林崇鶴，就隨便扯了一個可能的原因。
“也許她不止跟一個皇帝合作過，也許她本人比較節儉，供奉就跟存款似的，存在天道那裏，你不用就一直存在。”
“有這個可能。”林崇鶴點點頭。
兩人商定完畢分開。
林崇鶴在車裏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想了好幾個理由，希望能說服薑晚月。
打完腹稿後，他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卻見新聞網站一條推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