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倩一聽情況不對,連忙要往外走。
金釧眼疾手快地拉著她,給她戴上帷帽。
推門而出,見王棟一臉著急的神情,“何事?”
“咱們帶來的人剛到倉房統計餘糧,一推門就被打了出來。”王棟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沈曼倩和金釧都是一臉不明,“為何?”
“說是,說是......”王棟吞吞吐吐的。
“王掌櫃的,都什麼時候了還磨磨唧唧的。”金釧看著他著急。
“說是我們的人調戲他家娘子。招呼了好些人,實在是......”
王棟一咬牙說了,“他家娘子又髒又臭,帶頭的錢鋒家裏的妻子溫婉端莊,是萬不可能調戲那女人的。”
擺明了就是不想他們去倉庫,沈曼倩倒是看明白了。“帶我去看看。”
王棟帶著她往前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晟也走了出來。
徐將軍交代了,沈家的私事不要插手,但是沈姑娘的安危可馬虎不得。
“你從哪來的?”金釧瞧著他,和他腕上站著的老神在在的東蒼。
蘇晟摸摸腦袋,“我一直站門口啊。”
“那我怎麼沒瞧見你,你本事不小。”金釧沒好氣地道,自己明明剛剛都瞧了門外許久,怎麼沒看見他。
“嘿嘿,躲避敵軍窺探,是基本功。”蘇晟笑了笑,“徐將軍的本事更大,姑娘還沒瞧見呢!”
金釧向來活潑,能和人打成一片,蘇晟年紀也小,是個愛說笑的年紀,兩人關係也近了起來。
金釧想說,你可真是崇拜你們徐將軍啊,三句不離他。
但是礙於沈曼倩近兩日心緒不佳,好似不願意提到徐然,便把話咽了下去。
王棟帶著沈曼倩很快就到了。
葛生帶著一群人和錢鋒幾個人對峙著。
沈曼倩遠遠瞧著葛生帶著的人,穿著黑衣麻褲,衣裳齊整,麵露凶相,不像是村子裏的佃戶,更像是......打手。
見到沈曼倩來了,忙過來打招呼,“東家。”
沈曼倩一擺手,越過他,“情況我都知道了,人在哪裏?”
她也是有脾氣的,沈家幾百號夥計,可沒哪個敢如此胡作非為的。
葛生頭一偏,示意將人帶上來。
一個頭發淩亂,滿身汙穢的婦女被帶了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瘦瘦小小、唯唯諾諾的男人。
兩個人見了這陣仗,忙跪了下來,頭都不敢抬。
金釧走向前去,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麵前那個女人,問:“就是她?”
“東家我真沒有。”錢鋒連忙否認。
沈曼倩擺擺手,讓他不必多說。這光線一暗,這男女都分不清,還說非禮她,誰信。
葛生不慌不忙,他根本就不在乎沈曼倩信不信。“東家,您可得做主啊,這莊子裏的佃戶可都是可憐人,你可不能恃強淩弱。”
沈曼倩轉了頭,看了看葛生,突然笑了,“葛莊頭,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多少有點意思啊。”
葛生麵色一僵,露出凶相。“東家可要秉公處理,別寒了延壽莊的人心。”
錢鋒一行人要是不攥在自己的手裏,怕是要有性命之憂。
“那是自然。”沈曼倩轉了頭,“都帶走吧,我會給延壽莊的佃戶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