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辦妥,順子就準備回去複命。
臨走前,突然想到,“沈姑娘,九哥說您欠他東西未還,回寧江前,讓您把賬結算一下。”
真的是笑話,這天下人都都可能欠賬,唯獨這沈家不可能!
這小子欠自己一千兩銀子,外甥女還抵在自己手裏呢!還好意思伸手跟她要賬。
“什麼賬?”沈曼倩問。
順子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也不知道。”
“罷了,改日我自己問吧。”沈曼倩想來也是,自己都不知道,問他做什麼。就擺擺手讓他走了。
沈曼倩送走順子之後,就回了屋裏盤算著西北幾個農莊的事情。
之前有戰亂,莊子上糊口都難,如今戰亂暫停,是該好好計劃著了。
蘇晟將海東青東蒼掛在回廊的一頭,除了他和沈曼倩,還無人敢接近它。
“小姐,咱們去看看那隻老鷹吧。”金釧見她看賬本看的皺眉,攛掇她出去走走。
“你自己去吧,我想著早日把事情做完,早點回寧江去,父親該著急了。”沈曼倩頭也沒抬,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金釧過來拉她,“小姐,也不急這一時!再說,你不去,我可不敢,那家夥的爪子忒嚇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沈曼倩無奈笑笑,她放下筆,站了起來。“那就去看看吧。”
沈曼倩捏著徐然的玉佩,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東蒼,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還有大約三米遠的時候,她將玉佩舉到胸前,“看見沒,你主人的東西,你可要看準了。”
那爪子確實駭人,沈曼倩看著也頭皮發麻。
蘇晟在旁瞧著,想笑又不敢。“沈姑娘放心吧!徐將軍前一夜就將這玉佩掛在這它脖子上了,畜生的眼力和嗅覺是最靈敏的,你放心好了。”
“真的?”沈曼倩還是不信,慢慢地挪著步子。
金釧就更怕了,她躲在沈曼倩的後麵。
“你這樣可不好,到底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你躲什麼?”
“小姐有玉佩,我可沒有,萬一它叨我一下,我豈不是小命休矣。”
“哎哎,你推我做什麼。”沈曼倩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小姐別怕,我在你身後護著你。”
沈曼倩扭頭,身子卻被她往前推著,“你就是這樣躲在我身後保護我的?”
“咦!”沈曼倩已到東蒼跟前,卻見它微眯著雙眼,一副自在的樣子。
看來徐然確實調教好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它的頭!
沒想到它脖子一縮,側身動了動。
嚇了沈曼倩一跳,身後的金釧“啊”了一聲,更是跳開一米遠。
“你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沈曼倩被她嚇得忍不住撫著胸口。
實在忍不住了,蘇晟笑了出來。“兩位姑娘不要怕,這東蒼就是不讓摸的,乘風倒是溫順的很。”
沈曼倩覺得有點丟臉了,沒好氣地道:“確實跟你主人一個德行!”
“那它吃什麼啊!”金釧問。
“兔子。”蘇晟回:“還要是活的兔子。這家夥跟瘋狗一樣,看到移動的活物就亢奮,非要抓來吃了不可。”
主仆二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不由得嚇得咽了咽口水。
“罷了,不看也罷。”沈曼倩拉著金釧的手,準備回去。
“你們將軍從哪弄的這倆活寶。”金釧不走,還在問。
蘇晟年紀不大,倒是十分崇拜徐然,他自豪地道:“是四隻”
“四隻?”沈曼倩想弄一隻已經不易了,還能弄四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