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瞧著她,覺得她眼裏有吸力。
“沈曼倩,”他輕聲地喊她。
她的名字被很多人喊過,卻唯獨此刻從他的嘴裏,聽出幾分旖旎的味道來。
“嗯?”她似是被蠱惑。
“上次我在樹林裏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徐然瞧著她。
“什麼?”你說了可不止一句,她哪裏都記得。
徐然看著她仰麵看著自己,恨不得用手摸摸她的臉,“你若是沒那個意思,就不要隨便撩撥別人。”
可惜,他手裏有“日進鬥金”牌匾。
他想這李成隆就是故意的,這小子忒壞。
沈曼倩愣了愣。回過神來,她自然懂他的意思。
“你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徐然並不失望,就在剛剛成王要納她做側妃的時候,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根本不可能讓她和別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些日子,總是在“放手”和“不放手”之間糾結。一個聲音告訴他,不過是個心有所屬的女人,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另一個聲音又說,可是這世上隻有一個她。
他本來就是一屆武夫,喜歡什麼拿過來就是了。什麼情愛都比不過眼前的歡喜。
隻要她現在在自己身邊就行了,想著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有婚約在身,等三年以後不折手段娶回去就是了。
他還不信了,她敢紅杏出牆怎麼的,他倒要看看哪個敢當她奸夫,他就砍了誰。
“我不著急,你有三年的時間慢慢想。”
沈曼倩糾正他,常年算賬的毛病,她看見錯誤的數字肯定是忍不住的。“還有兩年半。”
“就差這半年?”徐然被她氣笑了,抱著她的牌匾,轉身就走。
沈曼倩點頭答應,她是要好好想想。“嗯。”
二人走到成王府門口,金釧和順子還守在外麵。
“不是叫你們先回去嗎?”沈曼倩看見金釧,朝她走去。
順子看了看徐然,摸摸頭,“我就說有九個在,讓她放心,她非不肯。”他順手接過徐然手裏的“日進鬥金”。
“不看到小姐平平安安的我怎麼放心。”金釧沒有搭茬,隻是拉著沈曼倩。
一行人到達城西的宅院時,周相永已在門口站著。
金釧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表哥不是帶人去找小姐了嘛?這麼快接到消息了?”
周相永回:“我想著總有人要留下來守著消息。”
“嗬!表哥不愧是大業算賬的一把好手!鍵盤可真敲得穩,危險的事情都讓別人做,自己守著家裏。”金釧實在是看著他來氣,說起話來毫不留情。
“表妹,沈家妹妹真的無事了嗎?”剛剛已經有人來府上報過消息了,他還是想親自確認。
沈曼倩這時從馬車上下來,“我無礙了。”
見真的是她,周相永很是激動,越過金釧朝著她走,“沈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的安危......”
他突然噤了聲,因為徐然也從馬車上慢悠悠地走下來。
周相永想起那些兵說的話,那滾落的頭顱,爬行數米的下半身。
他自然地往後退。“沈妹妹,我明日再來看你。”
看著他退後小跑而去。沈曼倩擰眉,她回頭看著徐然,疑惑的問:“你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