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福自小跟著他,自然對徐家人十分熟悉。
“您這麼說,還真像。”成福也神色一暗。
“是啊!我跟大哥這麼多年了,還從未發現有人如此像他。”
成福當然知道徐景坤口中的大哥自然是朝中大權在握的徐閣老,但是徐閣老娶的可是老王爺的獨生女,驪陽郡主。
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他搖搖頭,“這麼說,我覺得這小子跟您也有點像。”
“是嗎?”徐景坤擰眉問他。
“外貌氣宇軒昂十分肖似您!”
徐景坤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如此,下次我見到這小子客氣點。”
“九哥,老家夥怎麼說?”條子看他臉色不好。
徐然大步往前走,“跟我打太極。”
“那這麼說,還是要來硬的!”條子臉色也嚴肅起來。
“嗯。”
二人繼續往前走。
“不過,九哥,我剛剛去後院探查消息。”條子欲言又止,觀察著徐然的臉色。
“什麼事?”徐然還盤算著弄鹽的事情,心不在焉的。
條子頓了頓,他本不想讓徐然再和沈曼倩有關聯,但是事關重大,不說不行,一咬牙就說了。
“他們說沈家小娘子這次是來給涼州鹽行送鹽的,現下丟了稅供證明。”
徐然聞此,果真駐足疑惑“哦?”
“嗯,聽說沈家人現在急的團團轉。”條子接著道:“就是刺史府的人偷得,甚至想過兩天去勒索他們。”
“他們帶了多少鹽?”徐然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十車有餘!”條子回。
聽聞,徐然抬頭看了看驛站方向,眼眸眯了眯。“十車,也倒是可以解了涼州燃眉之急。”
“九哥想怎麼做?”條子問。
問了半天話,沈曼倩更加頭疼。
“你怎麼看?”周相永問她。
“按照兩位管事的所說,近來丟稅供文書的商戶不再少數,卻鮮有坐牢丟命的。”沈曼倩用手支著頭,強打精神。
周相永點頭,“看來這些人是想求財。”
“也不完全求財,他們且說了要把貨物押在刺史府。”沈曼倩打了個哈欠,“還想拖著涼州吧。”
隻要不丟性命,損失財物,這對無權無勢的商人來說,是最小的損失了。周相永放下心來。
看她臉色確實不好,周相永就讓她早點休息,退了出去。
昨夜沒睡好,今天又一夜未睡,不久她就泛起迷糊來。
隱隱約約她感覺有人摸了摸她的頭發,撫了撫她的臉,她實在混沌,便轉了頭繼續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外麵的聲音吵醒。
“不好了,不好了。”外麵有人喊起來。
沈曼倩第一反應,是勒索她銀子的刺史府的人上門了。
銀子保不住了!立馬驚醒過來。
金釧推門而入。“小姐,外麵來了涼州軍營的人,說咱們勾結胡人奸細。”
“什麼!”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她立馬站了起來。
金釧扶著她往外走。
果真外麵站了不少身穿黑色鎧甲、麵露凶相的士兵。
這些人一字排開,將整個驛站圍了個水泄不通。
沈曼倩的人隻是尋常的看家護院的護衛,哪裏見過這仗勢,各個都緊張的不行。
哪怕是見過不少世麵的周相永和碧璽也臉色煞白。
沈曼倩被眾人護在中間。李鬼腳麵色嚴肅地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