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是徐家人都有的,徐景坤的護衛自然也是見過的。他將玉佩奉送到徐景坤手裏。
徐景坤看了看上麵的字,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徐然。
徐然瞬間懂了,臉色更冷,眉頭蹙的更深了。
“確實是商戶?還是女眷?”徐景坤問護衛。
“看打扮確實是關中扮相,口音也是寧江一帶,想來是不會錯。”
徐景坤轉頭問徐然:“安然怎麼看?”
“確實是我給她的玉佩。”徐然抿了抿唇,臉上無其他情緒。
“咱們徐家男人的玉佩可是要帶進棺材的,你怎麼好隨便給人?”徐景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徐然默不作聲。
見他如此,徐景坤也不再繼續逗他。
“罷了,把玉佩還給人家吧。”徐景坤將玉佩交到護衛手裏。“送佛送到西吧,這個點,他們也無處可去,城中驛館還有十來間房子,你去安排他們住下吧。”
“是”護衛得了令就下去了。
“侄兒不會介意他們和你住一個院子吧?”徐景坤笑著問。
徐然依舊沒說話。
從刺史府出來,天色已經大黑。
“九哥,你探出什麼了嘛?”順子和條子在門外守了半天,心裏著急。
“嗯。”徐然點點頭。
長公主用西府阻隔關內和涼州,涼州消息閉塞,往往要好些日子才能得到消息。
成王實在不願這樣繼續被掣肘,可西府的刺史是徐景中的徐閣老的親屬,徐家盤亙百年,人才輩出,徐景中大權在握,根基深厚。
李成隆隻要沒有撕破臉就不敢和徐家人作對。
難怪這李成隆這麼恨徐家人,原來還有這成關係在裏麵。
如此燙手的山芋,扔給他再合適不過。
看著徐然健步如飛,順子忍不住道:“你別說成王的藥真的是神了啊!軍醫說九哥最起碼三個月下不來床,卻沒想到不出半個月,生龍活虎的!”
“你們沒看見,被九哥打的那群人,到現在還躺著呢......”順子越說越起勁。
徐然掃了他一眼,他立刻乖乖閉了嘴。
“九哥,你說成王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到底是要做什麼?”
“要我站隊。”徐然沒有停下,繼續朝前走。
此事事關重大,幾個人都沒再說話,默默地往前走。
走著走著不對勁。這不是往驛館的方向。
“九哥咱們不回驛館?”順子看出不對,立馬問。
徐然笑回。“夜黑風高,正好做事。”
“去哪?”順子和條子都很興奮。
他們也被剛提拔了百夫長,新官上任,正想立功。
“刺史府衙和附近糧倉鹽庫。”
“確實要去鹽庫看看,軍營缺鹽,涼州也缺,你不知道,昨日我剛到西府吃麵,叫老板特意多加了兩勺鹽,不管怎麼說,咱們一定要帶點鹽回去......”
徐景坤在書房聽護衛來報,“你確定他們有十幾車的鹽?”
“卑職確定,”戶外立在桌前一米開外,恭敬回答,“文書都是齊全的,是要運到涼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