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香院裏,金釧在給沈曼倩歸整衣服。
“天氣熱了,這件白狐披風該收起來了。”她拿著雪白的披風,是越看越喜歡。
沈曼倩看見這件披風就想起徐然那日帶她看櫻花的場景,她透過窗子,望著母親種的那棵,“短短幾天,都凋謝了。”
說是要給這個無賴寫家書的,也一直沒動筆。
“可不是,這夏日的衣裳該做起來了。”金釧回她。
“碧璽哪去了?”沈曼倩問。
金釧捂著嘴笑,“六子又來送東西了,碧璽姐氣的跑了出去。”
“你去跟著看看,那個丫頭向來有點極端,別做出什麼傻事。”沈曼倩緊張起來。
“好!”金釧剛想去。
就見碧璽撞了進來。
“我滴天,後頭有狗攆你啊,這麼著急做什麼。”金釧差點被撞到。
她瞧了瞧,覺得碧璽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什麼!”碧璽擦了擦眼角。
沈曼倩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你若遇到什麼難事,可千萬不要瞞我,我待你如親姐妹。”
碧璽想到剛剛六子惡狠狠地跟她說,“隻不過是個丫頭,也敢肖想徐三公子!”
她不知道六子什麼時候看出了她的心思,看著六子離開的背影,她還被嚇得發抖。
這種事情怎麼跟沈曼倩開口呢,她是心悅徐三公子,卻隻想把這份情感放在心裏。她想的是若是小姐和徐三公子成了,哪怕是一輩子給小姐當丫頭,她也認了。
這話卻不能宣之於口,碧璽搖搖頭,不肯說。
她向來固執,若是自己不肯說,別人怎麼勸也沒用,沈曼倩也不勉強。
“小姐,李護衛的人來說了翠喜的事情。”碧璽擦了擦眼角,降低音量。
“怎麼說?”沈曼倩問。
“翠喜的哥哥欠了賭債,她老子娘逼她給哥哥還錢。”
沈曼倩點點頭,“難不成是我想多了。她隻是單純的求財。”
“那可不一定,李護衛的人進不了內院,但是嚴媽媽可以,她跟我說,最近翠喜跑棲霞院很勤快!”
“怎麼會?難道是柳姨娘不安分?”金釧插嘴。
明珠的話盤亙在沈曼倩的腦海裏。“不見得,柳姨娘不像是那樣的人,倒是王玉茹野心不小。”
碧璽也點頭。“王玉茹跟前有個從家裏帶來的丫頭,叫芙蓉的,最近聽說被打發到外院做打掃去了,日子不好過,不如叫來問問?”
沈曼倩點頭,“悄悄的,別露了馬腳。”
西郊大營
徐然連吃了三天雞終於忍不住了,“這雞哪來的?”
“嘿嘿,九哥你就別管哪來的了,好吃吧!”順子傻嗬嗬地笑。
這雞提前醃製過,表皮還塗了蜂蜜,製作這麼精細,肯定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徐然放下雞腿,心中警鈴大作!“快說,哪裏來的。”
條子一聽徐然語氣,突然也覺得自己闖了禍,手裏的雞也不香了。
“偷的。”順子縮了縮脖子。
“偷誰的?”徐然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