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到底沒說服他娘,眼瞅著還有兩日就要走了,幼娘還沒安頓好。
在沈府吃了閉門羹,實在是心煩。
“九哥你這注意雖然缺德,但是效果卻很好。”順子笑嘻嘻的。“我看那小妾是看上九哥的樣貌了!拿眼瞄著九哥,臉都紅了,被我們拉走欲拒還迎的!”
條子也得意的很,“那個老家夥看著小妾被抱走,急的一溜煙跑了出來,體力比我都強。二話不說掏了銀子!”
“這寧江府還有誰比咱們更會討債嗎?可惜啊,這買賣要到頭了。”順子對此有點惋惜,他轉瞬一喜“九哥這麼精,以後到軍營說不定能拜個大將軍!咱們兄弟也能弄個大官當當。”
徐然可沒想著當將軍,他現在隻是想保命。況且他討的債都是男人,男人心思好猜,可怎麼搞定女人,他實在頭疼。
徐然找來順子出主意,畢竟他有幾個相好的,花花腸子多。
“這女人啊有兩個地方隻要拿捏住了,你還怕她不聽你的?”順子信心十足。
“怎麼說?”徐然實在是沒招了。
“這女人有兩大毛病,一是膽小,二是心軟。”
“你先求她,要是不成就嚇她,隻要她害怕,什麼都答應你!”
徐然想這順子簡直就是在放屁,他都跪了幾天了,他娘也沒鬆口,還說什麼女人心軟。
膽小好像是真的,第一次見麵,沈曼倩一直哭,她肯定膽子小。
軟的不行,來硬的。今晚就去給她點顏色瞧瞧。
想到這裏,徐然又有點信心了。
春天的夜裏還是很冷的,沈曼倩洗漱完畢,裹著一件雪白的狐狸風衣。坐在引塌上看著賬本,往日她都要看上一個時辰的,近日事多,早早的泛起困來。
“這雪白的狐狸皮子真的罕見,老爺特地托人帶回來的,倒也襯得小姐十分美貌。”金釧把披風掛了起來,給她放下頭發,換上藍色寢衣。
如錦緞般的長發用根發簪鬆鬆垮垮的挽著,越看自己小姐越覺的美。
碧璽過來給她抹上香膏,“也就是小姐的樣貌才沒辜負這張好皮子。”
哪個姑娘不愛聽這種話,沈曼倩聽著十分受用。“就你倆嘴甜,得了,今年春天給你倆多做幾套浮光錦的衣裳,聽說南邊今年流行這個。”
“太好了!”
兩個丫頭高興的很。
“好了。我也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兩個丫頭吹了燈,扶著她上床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心思多,沈曼倩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幹脆起來出去透個氣。她披上那件狐狸披風,朝門外走去。
貓在牆上的徐然等了許久,終於看著夜深人靜準備跳下來,卻見她裹著白色的狐裘,黑色如緞的長發輕輕挽起,細長的脖頸雪白的,麵如桃花,眼如秋波,格外動人。
他在牆上一時看呆了。
他想起順子曾經說過的葷話。“女人啊,尤其是又香又白的女人,就忍不住想在她身上鑽木取火,點燃此生。”
徐然覺得此刻自己有點渴,他咽了咽口水,忽然笑了,往日還鄙視順子,現下也覺得自己下流無比。
他想,真的要嚇她?是不是缺德了點?
直到看見人轉了彎才反應過來。才跳了下來,慢慢跟上她。
櫻花都開了,沈曼倩站在自己的院子後麵看著當年自己母親種下的櫻花,或許是萬物有靈,自從母親死後,這棵樹就開始半死不活的,每年都是那麼零星幾朵。
以後還有人記得她的母親?父親會不會也忘了她。
到底舍不得砍了它。
徐然瞧著她仰頭望了許久。
“你若是想看,我帶你去看更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