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晨雲輕聽著口哨聲起床,整個宿舍的女兵都快速的穿衣洗漱,教官在一旁敲鑼打鼓的催促著,用最快的速度把被子疊成方塊,然後收拾自己的行李用大號的包裹裝好,扛著直奔著操場站好了隊伍。
鮮豔的紅旗迎風飄揚,整個操場列隊站滿了人,每個人都安靜的不說話,隻聽得見頭頂上紅旗飄揚的獵獵聲。
操場另一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車隊,等著接人。
高台上為首的領導手拿花名冊開始念名字,底下是男女兵分站,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攜了包裹走到指定的車上。早晨起來空氣還是涼爽的,等著的空隙漸漸地太陽光開始熱烈,溫度升高。
雲輕忍著臉頰滴下來的汗水,努力站直了等著對自己的分配,好不容易等到念她的名字,雲輕聳了聳肩膀,扶著背後的包裹一步步跨到車裏。
車廂裏已經坐了許多的人,大部分都是女兵。
唐敏一上來就擠在了雲輕身邊,一邊把背上的包裹脫下來,一邊擦著臉上汗:“熱死了,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人怎麼這麼多,念了那麼久的名字才輪到我。”
車上嘰嘰喳喳的,大家都在跟相鄰相熟的同誌打招呼,語氣無不充滿了對未來的向往。
“熬了三個月終於熬出頭了,就算以後有固定的訓練也不會像這三個月這麼殘酷。”其中一個女生說這話時就像全國大解放一樣輕鬆,哪知話音才落旁邊一個男生就接過她的話。
道:“別高興的太早,每個星期有固定一天的練習,到時候就不隻是站步走這樣簡單的動作了,我聽有經驗的老兵說,凡是文藝兵,為了確保身體質量會將一部分嚴苛的訓練分劃給我們,比方說過獨木橋,攀登之類的。而且給各地義務演出可是什麼條件都要經曆的。”
那女生訝異道:“不是成了文藝兵就輕鬆了嗎?”
雲輕前世對於部隊了解的就不多,文藝兵過的怎麼樣也不清楚,不過聽那男生的話覺得這事不太可能,隻是一想這個世界到底跟她從小長大的世界不一樣,部隊規矩不同也就不是稀奇的事情了。
唐敏哀歎一聲,吧唧趴在雲輕肩頭喪氣道:“我還以為解放了,沒想到苦難才剛開始啊。”
雲輕同情的麼麼她:“也不是每天都這樣,我們算輕鬆了。”
大家說了一會話高台上的領導已經念完了分配的名單,原先擠擠挨挨一望都是綠色的操場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指導員上了車子吩咐司機開車,然後站在車門口掃了一遍車內的成員,用一種嚴肅又不失鼓勵的語氣對大家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了,你們的責任就是為戰士服務,奉獻出你們最精彩的節目……”
聽著指導員一路上的訓話,大家都打起精神繃直了腰,車子開往目的地的途中許多感到新奇的女兵紛紛扭頭朝透明玻璃外麵望,歌舞團的位置距離部隊訓練的地方有些距離,但也並不遠,路途也暢通。
穿過一排排軍人家屬院,車子在歌舞團的大廳前停了下來。
半圓形的正麵建築,大門敞開著,來來往往的人或進去或出來,前麵大理石鋪就的階梯幹淨氣派。
一行人從車子上下來,在指導員的帶領下朝廳內走去。
負責接待新兵的是副團長王念,指導員指著這些新分下來的文藝兵讓王念看著安排,兩人又說了些客套的話這才轉入正題。
指導員走後王念看了看分過來的這些人,有十幾個,雲輕赫然在列。
王念對雲輕的印象很好,從那次舞蹈節目後對她更是喜歡,也幸虧她提早注意了一下,不然雲輕就被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慢慢熬了。
雲輕和唐敏被分到了一個宿舍,宿舍的空間要比整體宿舍小許多,有三十多平米的樣子。中間一張大書桌,靠牆跟立著兩張上下鋪的單人床,行李都放在上鋪。靠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台小型的電視機。
牆上還有未摘走的貼畫,都是些港台漂亮的女明星,看來這裏以前住過人的,走的時候沒有收拾幹淨。
將包裹往地下一丟,唐敏撲到王祖賢的畫像前開心的大叫:“我的女神啊,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