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市的早晨太安靜了,可這份安靜中又帶著湧動的熱鬧與生機。
“你怎麼在這兒?”
雲輕對於周末蘇銳居然會出現在這裏很是奇怪,蘇銳對這個問話不感興趣,不過仍舊替她解了疑惑:“我暫時一個人住在這兒。我們住在一棟樓裏,不過平常我不怎麼回來,所以你沒見過我。”
蘇銳沒有多說,雲輕也就不便再問。不過既然住的近,客氣話總得說兩句,因此雲輕問他吃過早飯沒有,蘇銳搖搖頭:“正準備回去呢,家裏煮的粥差不多該好了。”
三個人走到樓前分手的時候才發現蘇銳就住在雲輕家樓下一層,下樓梯的時候居然一次也沒遇到過,分了手唐敏打著哈欠跟在雲輕屁股後麵進了屋。
輕顏已經把早飯做好了,見兩人精神截然相反不由笑道:“星期六就多睡會兒,反正過了周末還要訓練,不差這兩天。”
唐敏和雲輕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唐敏的母親事業心強,跟著她父親一起忙工作,大部分時候唐敏都被扔在雲天家跟雲輕一塊被輕顏帶著,因此唐敏對待輕顏就像親媽一樣,輕顏也將唐敏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女兒,有了好處兩個人都會照顧到。
唐敏捂著嘴巴又打了個哈欠,說話的時候眼淚都擠出來了:“阿姨,雲輕就是太較勁了,這麼大的霧還出來跑步,很容易出事故的。”
雲輕伸手在她短發上一頓揉搓,直到變成茅草一團這才罷手:“行啦,去洗臉吧。你這頭發長得也太慢了。”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尾梢已經挨著脖子根了,女兵為了方便很少有留長發的,雲輕的頭發黑亮,發質很好。雖然她的長相偏清麗,可是一頭短發卻很好的掩蓋了她女子的性別,加上年齡幼小,穿著中性的衣服遠遠看去活脫脫就是一個俊俏的小男孩。
雲輕暫時也沒工夫打理長頭發,因此等唐敏洗漱完畢重整精神坐到飯桌上的時候跟她提了今天去理發的事情。
“還用去外麵理發啊,直接讓阿姨給你剪就行了,從小到大哪次你剪短發不是阿姨親自動的手,怎麼?覺得年紀大了開始愛美了,就嫌棄阿姨的手藝了?”
一口咬去半根油條,唐敏鼓著個嘴含糊不清的說著話,輕顏將油條撕成小片泡在豆漿裏再一點點用筷子夾起來吃掉,聽唐敏說話沒有出聲。
雲輕咽了嘴裏的東西又喝了碗裏溫熱的豆漿,然後一抹嘴巴跟輕顏說:“那好吧,媽一會你吃晚飯幫我剪短吧,太長了刺得我脖子癢癢。”
輕顏笑眯眯地答應下來,她很多時候是不說話的,隻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孩玩笑,隻要看見她們,臉上就永遠帶著滿足的微笑。
吃了早飯唐敏下樓去看廣場的情況,雲輕把頭發洗了,脖子上圍了一圈遮擋剪下來的細碎頭發,等輕顏拿著剪刀開始行動的時候唐敏已經喘著氣爬進來了,進門先是大喘氣,然後氣若遊絲地說道:“累死我了。”
輕顏忙道:“快坐下歇會兒,跑那麼快做什麼。”
雲輕向她打聽廣場的事情,唐敏喝了口水才慢慢說道:“台子已經架好了,現場還在布置,估計等會就有人上去唱歌了。廣場那邊晚上的時候跳舞的人最多,咱們今天可以玩一天都不用愁沒節目了。”
以前都是出去逛逛街買點東西就回來,前兩次雲輕忙著和唐敏練舞根本就沒問過輕顏是怎麼消耗這一天的時間的,後來知道了也沒及時做改變,現在晚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雲輕將輕顏這件事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