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月極為緊張地握緊了袖箭,這東西是出發之前周桐清綁在她手臂上的。
以前紀老爺讓人教過她,再加上周桐清稍加講解之後,她便能不甚熟練地使用了。
若是外麵那個男人衝了進來,她便用這暗器射進那男人。
周桐清此時也屏氣凝神仔細聽著外邊的動靜,將紀辭月護在自己身後,他心中暗道,有張小蓉在,
此處遲早被發現,聽外邊的動靜約莫來了兩百餘人,再加上那帶頭的鷹鉤鼻是有點武功在身上。
若是想要他和月兒全須全尾地離開,隻怕有些難度,不過月兒既是他的妻子,就算是他們遇到了最壞的情況。
那他今日便是死在這張家村,也會將月兒平安送走。
外邊張小蓉懷疑地扒拉了一下這堆枯枝,隨後用力一扯,發現此處不太對勁。
一直盯著張小蓉的鷹鉤鼻男人也發現了此處的不尋常之處,他粗魯地將張小蓉一把推開。
隨後給自己身後的官兵們都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張小蓉被推倒在地,
她有些不忿地抬頭看向鷹鉤鼻,卻又被鷹鉤鼻那滲人的眼神嚇得膽怯了。
紀辭月聽到外麵忽然沒了動靜,心中頓感不妙。
她抬起自己藏著袖箭的手對準外邊,在堵著洞口的枯枝被人徹底掀開之時,
紀辭月對準為首之人的脖子射出了袖箭,好巧不巧,那袖珍精巧的箭矢正好射到了鷹鉤鼻的左眼。
頓時血液橫飛,鷹鉤鼻在洞口痛苦地哀嚎出聲,用手捂住了自己流血的左眼。
他氣急敗壞地怒吼道:“**的,你們抓住這兩人,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快點!”
紀辭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她本以為這一箭大概率會射歪,誰知她瞄準脖子會射到來人的眼睛。
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周桐清也一喜,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邊抵擋著官兵一邊抱著紀辭月縱身一躍來到了開闊些的地方。
洞口逼仄,而且周桐清看見了那些官兵手裏都拿著油和火把。
若是被他們甕中捉鱉,那他和月兒今日必死無疑,將油潑到洞穴裏,再點上火,門口堵上源源不斷的兵。
就算僥幸沒被燒死,也會被煙熏死。
所以他們必須要離開那個洞穴,雖說開闊的地界也會有被圍堵的風險,但是比起洞中,還是要安全不少。
若是實在寡不敵眾,那他還能帶著紀辭月跑。
聯係好的馬車若是發現他遲遲未來,必然會想辦法來張家村尋他。
屆時逃脫的概率就很大了,周桐清眼神粗粗掠過在場的所有官兵。
果真如他所料,來了約莫兩百的兵卒,他將紀辭月護住,隨後抵抗著舉著武器湧過來的官兵。
他雖然揮舞著長劍,但是卻並未直接害了這些人的性命,而是用劍背將他們砍暈。
紀辭月則保護好自己,順便用袖箭攻擊已經很靠近他們但是周桐清又沒有餘力對付的敵人。
哪知變相叢生,那鷹鉤鼻竟是全然不顧自己的左眼,拿著把大刀借著其他兵的掩護潛伏到了紀辭月的身邊。
等紀辭月反應過來準備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