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先生言明,龍隱者雖天縱之才,但命運多舛,大多少年而逝。”鄧艾小孩心性,心直口快,卻聽的劉忠冷汗直冒。
劉忠穩穩心神,問:“那先生可有什麼解決之道?”
鄧艾思索片刻:“未曾聽說,但他接著就給說了一句話,便沒在提及此事。”
“什麼話,你是否還記得?”劉忠似乎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問道。
鄧艾低頭想了一會兒猶豫的說道:“好像是重耳什麼的。記不太清了。”
劉忠眼神一亮:“難道是,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對,就是這句,你~少主果然厲害,這你也知道。”通過這一番交流,鄧艾此時開始認可劉忠。
“我雖明白其意,但真的操作起來,又談何容易,”劉忠揉揉太陽穴,然後吩咐小玉和丁甲帶鄧艾母子二人安頓去了,他打算一個人靜靜,用這30的智力值好好謀劃一番,其結果可想而知。
一晃便是幾日。
此時正值四月間,卻沒來幾場春雨,劉度帶人去鄉間考察民情已經半月餘,這日一早剛返回官屬,便招來劉府管家劉安問事。
劉安是劉度打小一起長大的忠實家仆,做人穩重,心細,也是劉度的心腹。
劉安將前幾日劉忠之事詳細說了一番,劉度嗬嗬一笑:“忠兒哪有如此頭腦?竟會借亡母之語,拒絕劉賢蠱惑,必是後麵有人教授。”
劉安搖搖頭:“初時某也以為如此,但經過調查,卻查無此人。”
“哦?”劉度跪坐桌前,手指敲著桌麵問:“這幾日,他對待那母子如何?”
劉安笑了笑:“喜憂參半。”
“你就別賣關子了,一並說來。”劉度烊裝生氣,倒了一盞茶,推給劉安。
劉安也不客氣,一飲而盡,說:“少主這幾日沒有再做什麼混事,而是與那新來的書童,天天研究學問。”
“什麼?”劉度不敢相信,急問,“他是真的開竅,還是被人耍著玩?那書童讀過多少書?”
“到底是真開竅還是鬧著玩,我也不清楚,但那書童可不簡單,據說是龐德公給他開的蒙。”
劉度聞言點點頭,像是征詢意見一般說道:“忠兒今年已經十五了,還沒有上過一天學堂,是不是該請個名士做他先生?”
劉安皺眉頭看看門外,確定沒人,便小聲說道:“千萬不要這樣做,你會害了少主,若真想讓他讀書,就把他送到赤水北岸的德舜學院。”
劉度深以為然,點點頭說:“那就勞煩你跑一趟,把這事兒辦理妥當吧!”
“諾!”
……
這幾日是小玉最為輕鬆愉快的時光,少主前幾日昏迷醒來之後,性情大變,對身邊人隨和,親切,壓根沒有少主該有的惡霸形象,而且還教自己寫字,數數。
這一大早的小玉又被少主拉來數數,隻見少主,鄧艾,丁甲三人一字並開,趴在地上,雙手撐地,少主說這是什麼俯臥撐。
“三十,三十一……丁甲,你怎麼趴那呢?怎麼不做了?”小玉嬉笑的蹲下來,拍拍丁甲的腦袋。
丁甲死狗一般,喘大氣,哭喪著臉:“少主,你還是饒了我吧,小的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劉忠沒空搭理他,因為他今天又和這比他小五六歲的小孩杠上了,倆人都在咬緊牙關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