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四十周年,江雁行和沈白芷受邀回到中國,參加四十周年慶典。
”飛機進入中國領空境內。“
沈白芷聽到這句話,和江雁行相視一眼,眼裏飽含著眼淚,在外四十多年,終於又回家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北京首都機場。自新中國建立之後,燕京改名為北京。
飛機艙門打開,沈白芷和江雁行走出飛機,有很多記者已經在外麵等著。
“江先生,這麼多年你幫助流落在外的文物歸國,你這次受邀出席建國四十周年慶典,請問你現在心情是什麼樣呢?”
江雁行朝著記者們揮了揮手,說:“故土難離,鄉音未改,在外多年,能受邀回來參加周年慶典,我倍感榮幸和高興,能見證中國的崛起和富強。。”
記者們還有很多問題,為了避免在現場引起騷亂,機場安保們攔住記者,讓江雁行和沈白芷走特殊通道先離開。
江雁行和沈白芷跟著機場工作人員走出機場,曲陽和許天已經等在外麵多時。
曲陽和許天頭上已經灰白,曲陽走上前來,和江雁行握手,說:“先生。”
江雁行拍了拍曲陽的肩膀,說:“好,好好。”
許天和沈白芷相視一笑,當年在昆明並肩作戰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轉眼就過了半個世紀。
在接風宴上,大家說起以前在昆明的事情,恍若隔世,那段時間已經太久了,多少故人已經離開,趙瀟然夫妻、付竹韻還有唐絹都已經不在了。
第二天,沈白芷和江雁行休息好了,曲陽和許天做向導,給沈白芷和江雁行介紹現在的北京。
現在的北京,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低矮的民房變成了高樓;青石板路變成了平坦的柏油馬路;路上的行人臉上都是開心和富足。
北京改名之後,燕京大學也變成了北京大學,沈白芷走到圖書館門口,坐在長椅上休息,沈白芷想起當年,自己也是坐在這裏等著宋世安來給自己送書。
九月的北京暑熱漸消,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沈白芷身上,沈白芷看著來來往往青春洋溢的學生,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江雁行握緊了沈白芷的手,說:“北京大學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紅樓、未名湖都還在。”
沈白芷點了點頭,不僅是未名湖、紅樓,過去這麼多年,北京大學的風骨還在。
國慶當天,沈白芷和江雁行站在城牆上,看著廣場上的軍隊,江雁行和沈白芷喜極而泣,那些被人追著打的屈辱年月,終於一去不複返了。
國慶之後,沈白芷和江雁行去到昆明,一下飛機就到了飛行員陵園。
因為國慶的緣故,陵園給每個墓前都放了鮮花。
沈白芷和江雁行走到江雁飛和白鳶的墓前,上一次來這裏,還是離開昆明回燕京的時候。江雁行摸著江雁飛和白鳶的照片,風雨侵蝕,照片已經變得模糊,碑文已經變得粗糙。
江雁行拿出準備好的毛筆和金漆,一筆一劃地描金。
沈白芷從包裏拿出一個飛機模型,放在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