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最後一次讓你呼吸下牢外的新鮮空氣呢，既然不願意就算了。”
“你…你怎麼敢…”
柳將軍嘴角含血，踉蹌後退。
“沒什麼不敢的，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哦？有虎符在手還會後悔嗎？”
看到宋誠手中把玩著的虎符，柳將軍怒急攻心，直接噴出一大口鮮血。
“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找到的？隻能說你藏東西太不嚴謹，書架暗格這招早就已經過時了…”
他笑著抬腳，緩緩踩上匕柄，使得利刃完全沒入柳將軍體內。
對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宋誠若無其事的將匕首拔出。
“下輩子別這麼蠢了…”
吟秋宮。
柳湘玉失手將茶盞摔碎，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娘娘，您沒被燙著吧。”
冬夏死後，偌大的吟秋宮中唯有冬春還留在這侍候。
擔心會被柳湘玉喜怒無常的脾氣牽連，她遠遠站著怯懦開口。
“最近宮中可發生什麼大事…”
那張曾經芳華絕代的臉上如今隻剩下了陰狠毒辣，相由心生應是如此。
“最近秋獵…”
冬春將皇上在木蘭圍場遭遇鼠群的事情講出，這還是她好不容易打聽來的，就是為了能讓娘娘開心點。
“哈哈哈哈！活該！怎麼沒把他們都咬死呢！”
柳湘玉咬牙恨恨道。
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冬春自然不敢接，沉默的站在一旁當透明人。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誰！”
陌生的回應讓柳湘玉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
冬春偏頭瞧見一男人踢門而入，剛想尖叫卻被捂住了嘴巴。
“噓…還是安靜點比較好。”
“宋侍郎？你身為朝廷命官怎麼敢隨意出入後宮，給本宮滾出去！”
她伸出手指直指門外頤指氣使道。
宋誠見狀不禁失笑，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柳湘玉還是沒能改掉跋扈的臭脾氣。
“看來你在這後宮待久了，連智商都變低了。”
柳湘玉瞪大眼睛，因為氣憤尾音有些破碎。
“你居然敢嘲笑本宮！”
“柳將軍都被害死了，你還在這糾結我闖入後宮的問題嗎？”
“什…什麼…”
“不可能！你絕對在騙人！”
看她不信，宋誠反手掏出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扔到柳湘玉麵前。
冬春看清後緊閉眼睛無聲尖叫。
柳湘玉顫顫巍巍的伸手將那團東西翻了個麵，隨後麵色煞白的癱坐在地。
這竟是柳將軍的麵皮！
“父親！父親！”
淚水顆顆滾落，柳湘玉捧著柳將軍的臉皮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宋誠冷眼旁觀著，直到她反應過來質問凶手是誰後才開口。
“宋誠，是不是你害死了父親！”
“柳將軍被關入牢中的決定又不是我做的，我隻是…去見將軍最後一麵而已。”
柳湘玉通紅著眼睛，聲音沙啞。
“是宮家人，還是皇上…”
“他們肯定都有參與…”
“還有那個小妖怪…”
見情緒推動的差不多了，宋誠屈膝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