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裏麵也有點怕自己的子孫利用自己的特權,狐假虎威,甚至是為非作歹的原因。
而阿傑更加不同,他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前途遠大的很,至於現在,雖然隻是一個鎮長,卻是有鍛煉的意思在內,如果做的出色,升遷的速度肯定是飛快的。
何況,他現在又是重生回來的,知道裏麵的很多道道了,不像原來,雖然也是政治家庭出來的,但整個還是屬於嫩頭青。不然,也不會在市委被人拉下馬來了——當然,那裏麵的情況太複雜了,老太爺的去世應該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因素。
但是,自己沒有本事卻是正理,不然,也不會因為老爺子的去世而快速下馬了。而自己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也不會鬱鬱寡歡,以至現在重生了。
此時,並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因為阿傑已經否決了走商途的想法:自己琢磨著搞搞還行,隻要老爺子還在,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經商——如果找代理,倒是個不錯的想法,但這又會出現‘巨額資金’來路不明的情況……唉,惡性循環。
阿傑看著眼淚彌漫的阿蝶,一時不忍心,沉重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將她擁抱在胸膛上,兩人一時又無語了……
阿傑坐在鄉鎮府的辦公室裏,瀏覽著今年的糧食收入,過幾天就要去縣裏開會了,至少也要做到心中有數吧。
今年的糧食又是大豐收,農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過了。對於湖東省這個農業大省,魚米之鄉,糧食一直都是全國的重中之重!當然,稅收也是。
可惜,近幾年因為水利發電站的原因,長江上船運萎縮,市裏的經濟發展卻在走下坡路。當然,這不是阿傑應該關心的事,他隻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
這時,鎮上的酒樓老板周長發走了進來:“張鎮長,在忙呢?”說著,遞了根香煙過來。
芙蓉王可是好煙啊,在這裏,就是高級煙的代名詞!就算是以阿傑的工資,都抽不了這麼好的煙呢——當然,以他的身份,也不能抽這麼號的煙,現在才86年,可不是以後,求人辦事的時候,誰不送幾條好煙啊?這也算是潛規則吧。但現在可沒有這個規矩,頂多散支煙。
“長發啊,有事麼?”阿傑不緊不慢的說道。
“嗬嗬,還不是為酒樓擴建的事兒,自從鎮政府將我們那酒樓定為鎮招待點之後,生意火了不少,所以,就琢磨著擴建一下,也算是為鎮裏的經濟發展添磚加瓦吧。”
阿傑一聽,說道,“這是好事兒啊。”頓了頓,好像想到什麼,繼續道,“是不是資金的問題?”
周長發連連點頭,“就是啊,擴建也要錢啊,這酒樓剛裝修了,花了不少錢,而現在擴建……所以,資金上有點困難,琢磨著,是不是到合作社貸點款來著。因為原來定點的時候,就是您辦的,所以……就來找您討主意來了。”
阿傑一聽,才想起來:還真有這事。那時,鎮招待所破破爛爛的,服務態度又差。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得罪了柳書記,經常委決定,將招待所撤了,而在鎮上的酒樓包點——不是改革開放麼?湖北這一片也算是改革發展不錯的地方之一,比之南方也不遜色。不過,後勁不足……
這些,如果是前世的阿傑,當然是清楚的,但現在的阿傑,畢竟是剛剛重生沒幾天,所以一時還沒有想到而已。
“恩,擴建嘛,也沒錯。現在是改革開放嘛,摸著石頭過河,要小心謹慎的同時,也要勇於開拓。貸款,也是快速發展的一個方法,但也要遵守國家的相關法律。用句俗話來形容,就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要走正規渠道,不要弄些歪門邪道的勾當。麵對現在的改革開放的大潮流,想發財,是很簡單的事,但能不能把握自己的良心,那就倆說了。”阿傑在支持的同時,也在敲打敲打他。雖然前世時,並沒有聽說周長發有過賄賂的傳聞,但早點敲打總比後來懊悔要強吧——至少,人家也算是對鎮上的經濟發展做出了貢獻的嘛。
周長發拿了阿傑的‘尚方寶劍’之後,樂顛顛的出去了,估計是準備貸款的事宜了。
[修改了下,硬傷很多,比如,煙名,其次,那時候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賄賂。還有,湖北省改為湖東省。恩,算是平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