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出去做報告時英姿颯爽,光彩照人,本身顏值就吊打法國科研圈,偏偏渾身又散發著迷人的知性美,語言邏輯嚴謹,談吐風趣幽默(雖然都是法語我聽不懂但可以感受得到她本身和周圍的氣場),感覺台下那些法國老男人們各個眼睛放光,比自己的腦門更加閃亮(法國男人普遍禿頂),Eric真是個幸運的男人,內部有我這樣辛勤勞作的小蜜蜂,外部還有R.C.這樣的門麵擔當,夫複何求?
有次我跟敘利亞師兄聊天,我說在中國一般學化學搞科研的家裏條件都比較一般,在法國是不是都是有錢的精英階層出於真心熱愛才搞科研?敘利亞師兄想了想,說至少我們實驗室的小老板R.C.不是這樣的,他去過R.C.家裏,很小很破,跟男友和她娃住在那,真不像有錢人家的樣子。
大老板還有另外兩個小老板感覺家境都非常不錯,所以我立刻腦補了一個出身寒門的法國美女通過自我奮鬥躋身精英科研圈的勵誌故事,然後對實驗室的二號人物,我的美女小老板R.C.的仰慕之情又多了幾分。
有一次,G.V.帶著我做新實驗(應該是吵架和好之後),當時用的是96孔酶標板,G.V.坐在我旁邊教我,用移液槍轉移溶液上去,她說:“You take 100 ml, then put into the hole......”
這時金發的R.C.突然竄到我們旁邊,然後一臉壞笑地大聲說:“Ahh oui, put into that hole! Allez-y! Allez-y! Bon courage!WoooW!”
身材嬌小的G.V.立馬意識到小領導在開車,瞬間捂住臉大笑了起來,而R.C.也被自己的笑話樂得前俯後仰,隻剩下我在那有點尷尬,雖然作為老司機我也瞬間秒懂,但辛勤小蜜蜂的人設可不能崩,隻能裝傻充楞,盡量展露出純真而愚蠢的眼神。
你們這兩個法國瘋女人啊,真是無聊透頂,敘利亞師兄已經畢業走了,也就隻能拿我開開黃腔,估計他在時你們也不敢,穆斯林可不是好惹的,笑吧!樂吧!真想代表月亮懲罰一下,就地正法。
R.C.單獨帶我做實驗時可是一本正經,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有這技能,難怪都說閨蜜之間聊天記錄不能看呢,還是你們狠,我感覺這會我移動硬盤裏的毛片都黯然失色了,這還是當著我的麵啊,我YY她們的同時她們不會也在YY我吧,還真有緣,R.C.你也真是的,又漂亮又有點小浪,似乎讓我想到了曾經實驗室的某人。
這次是我完全聽懂了,類似的場景似乎還有不少隻不過我可能沒有get到點,隻能真的一臉茫然地望著她們,誰叫我的法語時靈時不靈,有點類似在廣州大街上迎麵走來一黑人,你可能會忍不住說句“真TM黑”,他可能聽不懂,當然也有幾率這哥們回頭懟你一句“就你白”。
我應該算是被侵犯了吧,但痛並快樂著,畢竟我也有點小浪,法國女人啊,名不虛傳。
那次實驗室一起去馬賽開會那次,總共開了兩輛車,我和R.C.都坐在P.S.的車上(實驗室就Eric和P.S.兩人車比較寬敞也比較新),因為車程要幾個小時,我們三又聊起了自己喜歡的電影,我發現跟法國人聊電影時自己有點low,因為我都是以演員為出發點,比如我喜歡誰誰誰她出演過哪些電影,但法國人都是以導演為出發點,比如誰誰誰哪一年拍了哪部電影,他們顯然更專業一些,因為演員可塑性很強,但知名導演的風格都獨樹一幟非常具有標識性,所以電影都隻和導演姓名綁定叫做A xxx film或者A film by xxx。
為了學著法國人裝逼,我在車上說我最喜歡的導演是蒂姆伯頓(Tim Burton),他拍的《剪刀手愛德華》、《大魚》還有《僵屍新娘》我都超級喜歡看,(我沒撒謊並且這幾個非常好翻譯,比如Scissor hand,Big fish和Zombie bride,像《斷頭穀》我就不會了,隻好說Knight without head,反正大家能懂就行),P.S.說她也很喜歡這個導演,他的電影總是充滿奇幻而富有激情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