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出國期間,YL一直低調從不露富,花錢也沒大手大腳,去瑞士時和我們一起住最便宜的家庭旅店,估計那段時間吃麥當勞吃得也很想吐吧,沒辦法要照顧我們兩個窮男人啊,聽說在巴黎住的條件也不好,還是共享臥室跟另一個女生中間隔個簾子。YL自然也經曆過我開篇講的淚奔崩潰時刻,半夜打電話跟我哭訴,我當時很想去巴黎當麵安慰但也沒去,一是巴黎還是遠,二是想到隔著簾子旁邊有人,說啥幹啥也不方便。
之後才是我跟RHZ兩人一起感歎為啥家裏有錢的人還要這麼拚,然後說她們其實在上海還沒見過,我說:“你們當年可是天天睡一起的,怎麼現在塑料姐妹情了?”她說:“應該是她確實非常忙吧。”吃完飯她付錢,她還要了發票,抬頭好像是上海大學,我想應該是小T家裏所在的學校吧。
地鐵分別時還是有點不舍,也沒意識到那可能是和她到目前最後一次見麵,我總不能說送你回家吧,想了想對她說:“那我走了啊。”我住的酒店離那挺遠,路上我還在想著剛分開的風騷小師妹,今天的衣著打扮確實不錯,隻是不知道裏麵有沒有穿成套的內衣,還有她在KTV裏從不張嘴出聲,在進行某項運動到達最頂點時刻時也是這樣嗎?如果有的話一定會非常有特色與眾不同,隻是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有時我想,如果初見RHZ的時候她真的還是單身,搞不好可能也是一個有點糾結我也追不到的姑娘,跟其他的女神估計也沒太大的差別,隻是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有男朋友還在同居中,兩人又都在我們實驗室做畢設,她在我麵前也沒什麼好裝的,所以我才感到她與眾不同,說到底還是別的男人比較好啊。
可能我就是喜歡自作多情,感覺從小喜歡我的女生還挺多的,我也不想舉例說明,具體也不知道為啥,但其實很多女的都喜歡暗戀,當真正要談戀愛時又不願意了。
如果一個女的開始對我有興趣,然後稍微接觸了下就跑了,我除了在心裏罵她葉公好龍之外,更多的是對自己說:還是因為我不夠好啊。我不想找自己性格或是心靈上的缺陷,可能最容易的自我安慰就是:那還是因為我長得醜吧。
我媽從小就說我醜,不知道裏麵有多少是玩笑,至少我記憶深刻,也成了我最好用的借口,初戀同桌LYX同學也說過我醜,那是在初中畢業之後,除了給她打電話之外,我其實還到她家找過她一次,主要是去拿畢業同學錄。
水瓶座的都TM是神經病,當時她家大門開著她卻在裏屋接電話,害我一個人在門口像傻子一樣等著,她家裏放的歌明明是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而回來我才發現,她寫給我的那頁同學錄上寫著“. . . . . .你沒有美麗的容顏,卻用心靈. . . . . .”(沒看下去後麵到底寫的啥)。
我cao,一個畢業同學錄而已啊,需要一會兒容顏,一會心靈的嗎?不都是隨便寫兩句好話敷衍下同學嗎?就因為你是語文課代表就在那給我上價值?我TM不需要好不好,關鍵我那會是真醜啊,能想象下我那本來就並不帥氣的臉上還長滿了青春痘嗎?好吧,LYX同學,你贏了,對此我隻想說:你看人真準,寫得也真好,下次不要再寫了。
那個夏天我再沒去她家找過她了,一方麵覺得以後高中還是要以學業為主,另一方麵被嫌醜了自卑,其實回想起來大一那會我也挺不成熟的,在QQ上發了個歌詞發了個再見表情就消失了,大二時得知人家有男朋友了又要死要活的,假期非要出來見一麵她不願意說應該向前看,我就說“你不敢出來見麵就證明你還喜歡我”,表現得“像個被別人搶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她短信原話),結果人家還是出來了,一起走在沿江大道的時候,她有意無意地說,我的男朋友那麼高那麼帥什麼的,嗬嗬,殺人還要誅心,美女是不是都心狠手辣。後來吃飯時她還當場接了個男朋友的電話,我又被虐到不行,從此有借口開始擺爛了是吧?學會濫情了見一個愛一個啊,服從自己內心要把自己的雄性基因傳播到全世界對吧?
我屬於好色的男人嗎?不錯,我好像很愛看毛片,但其實我並不是真正喜歡“看毛片”,而是特別享受下載的過程,充滿期待,在迅雷“叮”的一聲下載完成提示音中激動的心情達到頂點,我會迫不及待打開拖動看看幾眼,女主長相如何,聲音好聽嗎,換了哪些場景,有沒有好玩的劇情?
如果女主很醜,(這種概率非常高,經常封麵上女的和正片裏女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會馬上徹底刪除,並且大罵欺騙消費者(至少我花了時間和電費),如果各方麵都還不錯比如鬆島楓,那我就會存在電腦或移動硬盤裏收藏,至於重複的活塞運動我真的沒啥興趣。本科期間有時我不在學校,回寢室時發現有很多人圍在我電腦上看A片,一分一秒地看,有時還一邊吃飯一邊看,我就感歎我可能已經過了那個如饑似渴的求知階段了(雖然我當時還是處男。)
談戀愛究竟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或者說到底圖個啥?和女人上床?我不知道我們那個年代真正睡了的情侶比例有多少,我不否認我也想,等關係到了那一步,等女的也願意的時候,就隻有這個嗎?為了靈魂上的共鳴,彼此交心,分享愛好和秘密?我好像很期待這個,所有的人文科學到最後本質都是在講人性的孤獨,遇到能說說話的已經很不容易,能互相喜歡的就更難得了,還有嗎?
在我還沒談過戀愛的時候,可能我最好奇的就是,為啥女人都那麼糾結呢?
我可能在這裏又要提一下中文係的DW同學,所有女人其實都挺糾結的,如果我是正常情況下認識她,可能很多故事都是另一個版本,但現實是我見她第一麵當晚她就和我最好的哥們開房去了,我知道這事,她知道這事,關鍵她知道我知道這事。
沒做好思想準備就別跟男人出去,既然出去了就應該有一定的覺悟吧,都上大學了難道還相信男人“就想和你談談心不幹什麼”這種鬼話?我隻記得第二天早上我見到哥們時他異常痛苦,說好像有點性冷淡,似乎還喃喃地說了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幹嗎?”
這個女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起來了,這還真是糾結中的大糾結啊,珍稀物種?如果能搞清楚,可能困惑我很多年的問題就能解決了,就像數學考試,我先把最難的最後一道大題做完,回頭再做前麵的題肯定會越做越順手,越做越開心。
所以說我那時搞不好不是在談戀愛,我可能是在搞科研,選擇了一個比較冷門,前人已經有過一定研究基礎,執行起來容易點亦或困難得多的課題,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真的好渣啊,分分鍾應該被拉出去槍斃那種,但我又能怎麼辦呢?從來沒有人給我開過戀愛課,究竟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老師、家長、同學沒有人教過我,我也沒有兄弟姐妹的經驗借鑒,隻能在黑暗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