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叫到三等獎時,隻見一名個子不高,沒怎麼化妝的女生滿心歡喜地上台領獎。(這個滿心歡喜也是被要求演出來地吧。)
這個人就是我後來的老婆,隻是當時我跟她都還不知道。我們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各自呆在自己的小圈子,等待著命運之神的安排。
雖然我們那幫人沒有一個獲獎,但大家那晚還是玩得挺開心。值得一提的是,XZ的一個小跟班XX(真不記得名字了,就記得是四川的)那晚很驚豔,平時都感覺一言不發存在感很低的一個姑娘,那晚打扮後出奇好看,關鍵還穿了一個低胸裝,我們都驚呆了。
回家後,小Y說:“怎麼XX今晚突然爆發了,她那胸又白又大,真想去摸一把。”我心想,小Y你個湖南糙爺們,國內還有女朋友,說話咋這麼低俗,雖然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沒過多久,XX就徹底回國了,我們一起開車去車站送她,還挺傷感的尤其是XZ,她們畢竟認識了很久,估計也一起掛過科。
回去的路上,我開車不小心後輪壓了下馬路沿,大家顛了一下,XZ問:“怎麼了?沒事吧?”我說:“沒事,剛走了下神,想XX呢。”大家車上一陣歡笑,一掃剛才離別的陰霾,“想XX”就成為那天的一個熱梗,大家尤其是男生不管說啥最後都會加上這個,搞得XZ非常無語,笑著說“你們這些個男生啊,人家在的時候不好好追,現在走了想又有啥用呢?”
都說朋友做久了之後就很難再有進展,在接觸中我慢慢也發現其實XZ和我並不太適合。
有一次大家在一起聊天時,XZ說:“現在國內男多女少,我覺得應該實行一妻多夫製。”我在旁邊聽了,雖然表麵上故作鎮定,但感覺人其實已經裂開。
我聽說極端女權的終極訴求是讓男人懷孕分娩生小孩(這樣才能真正實現男女平等),而XZ的理想是一起回到母係社會,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哪一個更激進。雖然我覺得她說的可能也有一定道理,但畢竟和主流世俗婚嫁觀念存在一定出入。當時就有預感,XZ的情路曆程可能還會比較漫長,也很有可能比較曲折。
還有件事,後來室友的北京同事們來G市滑雪玩,我也主動介紹他們和XZ她們認識,大家都看得出來,XZ很明顯喜歡其中一個男的。
這男的確實不錯,又高又帥,帶著北京人特有的幽默風趣(比我後來室友強得不是一星半點,當然比我就強得更多了),他老婆還是解放軍總後勤部大院裏的姑娘。XZ主動約他們到自己家裏吃飯喝酒。反正那天我沒去,我後來室友也沒去(還挺講義氣的),據說那晚她們幾個玩得挺開心。
我是小心眼的男人,感覺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對別的男人暗送秋波,我確實接受不了。她是故意氣我?大家都這歲數了還玩這個?當然最有可能還是真心喜歡別人,那我也懂了,她就是單純看不上我,那時的我再也不願意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浪費時間了。
還有第三件事,之前一直沒提,XZ是天蠍座。我之前被中文係的姑娘傷得很深,還曾經發過誓,以後隻要遇到天蠍座的女生扭頭就走(結果好像又啪啪打臉)。
(感覺我媳婦又從最後一章穿越過來,反手給我也來了一個大耳光,好吧你們天蠍座的都好,都好,行了吧?)
(不對啊,在我自己寫的東西裏還能讓你給欺負了?媳婦你給我回到後麵去,真還沒到你呢,咱們要講公共秩序對不對?)
綜合以上三件事(好吧二件,星座是封建迷信),我慢慢和XZ她們漸行漸遠。
後來又過了很久很久,有一天XZ突然給我發短信,說她要徹底回國了,為省錢機票時間選得不好,不太容易叫車,問我能不能幫忙開車送送她?當時其實已經跟我媳婦在一起了,想到也認識XZ了好多年(雖然很久沒聯係過了),就答應了她。
那天感覺天氣很冷,我開車把她送到了車站(這好像是第三次送人徹底回國了),幫她把行李都拿了下來。臨行前她抱了我一下,好像還跟我說了點什麼,我記不太清了。那天淩晨3,4點就起床了,還不是很清醒,同時我也覺得自己當時有女朋友了應該潔身自好,被別人抱了感覺腦子有點嗡嗡的。
XZ徹底回國了,在北京找了個工作,好像是帶著一群闊太太們打飛的到瑞士的法語區打美容針,經常還曬圖吃一些山珍海味什麼的,感覺這工作挺適合她。
後來在北京呆的不是很開心,又回法國了,我那時已經離開G市了,跟她再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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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華麗的時空分界線)
XZ去年結婚了,生了一個男孩,跟我們家老二基本同時,相比於同齡的其他女生,她的進度確實要晚一點。
我不知道XZ這些年經曆了哪些事,遇到了哪些人,有沒有人陪她們一起出去旅遊防身,有沒有人陪她們一起唱歌喝酒,有沒有人陪她們周末一起去逛周邊的遊樂場,我還記得那時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時刻,相信她應該也記得吧。
我當然還記得她的理想,應該是“吃喝玩樂”和“一妻多夫製”吧。
“吃喝玩樂”:像我這樣普通家庭出來的化學博士生,又不是非常熱愛和善於搞科研,結婚後和媳婦一起賺錢養家糊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實在是能力有限,沒法找個家庭主婦,小Y現在拿到了人才頭銜年薪百萬,媳婦好像也在上班。
“一妻多夫製”:我想XZ可能也有喜歡過我吧(就是這麼的普通,而又這麼的自信),也許在她心裏的後宮裏也給我留了一個小小的位置?那我隻能嬌羞地說:奴家不要,人家要當正宮娘娘。
我後來也沒有在微信上和XZ聊過,她也從來沒有在我朋友圈裏點讚或留言過(除了我家老二出生的那回點讚),可能心裏還是對我有怨念吧,畢竟我曾經跟她表白過,但卻沒有堅持到最後,她的朋友圈我經常點讚留言特別是她結婚之後,因為我不想再那麼小心眼了。
不好意思,因為我沒辦法幫你實現理想,所以隻能選擇默默離開,因為我也有自己的理想要去實現。
祝好。
(XZ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