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靈帶著青蓮教眾人離開後,趙雲、鄭坤幾人從後帳走了進來。
張伯疑惑道:“薑公子為什麼不出手拿下青蓮邪教的人,還要與虎謀皮。”
“諸位坐下說。”等幾人坐好,薑立笑笑道:“其實,在下隻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的心態。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我們要分清主次矛盾。現階段我們的首要敵人,是州府要致鄭大公子與死地的‘家人’。敵強我弱的形勢下,必須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團結不了的,也要分化敵人,使敵人的力量減至最低。”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讓鄭坤主仆消化一下,繼續道:
“今日,不過是用了一招將計就計,給青蓮教一個下馬威,用以震懾,讓他們知道厲害,起碼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和我們作對。而要是真殺了這些人,青蓮教必定和我們不死不休,不說我們能不能應付,單說我們的主要敵人估計嘴都能笑歪了。隻要青蓮教接下來是采取觀望,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而要想青蓮教和我們合作,就要看我們接下來的作為了。”
張伯聽了起身彎腰行了一禮道:“薑公子深謀遠慮,是老朽考慮不周了。”轉身對鄭乾道:“公子覺得怎麼樣?”
鄭乾溫和的道:“薑公子思慮周全,我沒意見。隻是我對刺史位置並無想法,二娘和弟弟何苦這樣呢,父親本來就病重,要是聞聽同室操戈,不知道多傷心,還能不能撐得住啊!”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眾一起勸了勸,鄭乾才平靜下來。薑立歎息一聲:“大公子宅心仁厚,可是世事就是這樣,有些人的欲望是無窮的,做好自己,潔身自好,但也不能對小人抱以幻想。現在大公子已在懸賞邊,半步也退不了。”
鄭乾意興闌珊的道:“一切聽從薑兄安排吧,我沒意見。”說完轉身蕭瑟的回自己營帳休息了。張伯也要跟著去伺候一下,薑立拉著張伯讓多勸勸大公子,必須使其振奮精神,不然自己這些人必然一敗塗地。
薑立和趙雲、林振又商討了此具體安排,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拔營起程,路上再也沒遇到襲擊,三天後到了州城地界,離城十五裏處遇到了關卡,人口攢動,很多人排著隊接受檢查。
同一時間刺史府後院,鄭氏正在和哥哥高藥商議。鄭氏摔碎一個花瓶,氣憤的道:
“都到這時候了,老東西還不願扶坤兒上位,非要等鄭乾那個小畜生回來再議,虧坤兒一直還在床頭伺候著!氣死我了。”用手拍了拍胸口,平複了下情緒又說道:
“鄭乾那個小畜生命可真大,到現在也沒死,還要進城了。哥,你找的青蓮教,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咋弄成這樣,坤兒還能順利繼承刺史官位嗎!”
高藥傲氣的道:“妹妹息怒,放心,哥自有安排,肯定能拖到老家夥走了。本來還想拿青蓮教做刀,事後翻臉,這樣不會損害我們名聲,可沒想到這些陰溝裏的老鼠這麼沒用,一個小小的鄭乾也對付不了。”說著說著也氣憤的拍了下椅把,咬牙道:
“小小廣漢郡無名小卒也敢跟我們作對,哥必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
兩人沒想到的是,在門外伺候的丫鬟有一青蓮教眼線,把兩人的話語聽的七七八八。
薑立這頭,林振拿了報關公文上前給關卡的官長(五百將),可對方看也不看,隻說奉兵曹從事高大人之命,特殊時期,沒有州府路引一律不準入城十五裏內。林振隻得回頭告訴薑立,薑立聽了隻是笑笑,吩咐人把鄭字旗豎起來,策馬來到關卡,囂張的說道:
“那個狗才擋道,不長眼睛啊。”
官長聽了憤怒的撥刀在手:“大膽,何方狂徒,敢辱罵本隊,防障本隊執行公務,隨我去州府大牢待著。”說完就伸手去拉薑立的馬。
薑力一馬鞭抽過去,同時精神力鎮壓過去,使其精神恍惚了下,未能躲閃,結結實實挨了一鞭,嘴上冷漠的道:
“瞎了你的狗眼,鄭乾公子車駕也敢阻攔。”
這時鄭乾也配合的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了關卡,關卡排隊的百姓有的認識鄭乾,都竊竊私語說“真是大公子,我在某某地見過大公子的鳳儀…”,邊說邊趕緊讓到了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