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鍾十七已經三年沒有回國了,飛機一落地,她就迫不及待的給她的男朋友許世同打去了電話。可是連著打了六七個,電話都沒有打通。鍾十七有些氣惱,心裏嘟囔著算了,坐了一整夜的飛機,身心疲憊,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正值冬天,位於北方的樹城前幾日突降大雪,導致陸空交通雙雙癱瘓,鍾十七本都打算將機票改簽,沒想到大雪突然就停了。
好在大雪趕在回國前停了下來,不然飛機定是要延誤的。不過許世同還不知道呢,前幾天打電話說飛機可能延誤,沒想到能準時到達,正好給他一個驚喜。鍾十七如是想著。
出了機場,入眼便是銀裝素裹一片,積雪足足半米多深,道路卻十分潔淨。鍾十七聽著身邊來往行人的口中操著自己熟悉的鄉音,對這片土地產生了一種久違的心動。這種熟悉感終於回來了。
突然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十七麵前。一個白胡子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十七小姐,您終於回國了!夫人和老爺可想您了,專門派我來接您回家!”
“錢管家!”鍾十七冷峻的臉上終於染上了一絲笑意,“這麼多年沒見了您倒是一點兒也沒改變,真是一點兒也不見老!”
錢管家是鍾家幾十年的老臣了,從鍾父剛剛發跡就一直在鍾家做事,任勞任怨,從無怨言,就連十七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小姐,先上車吧,外麵冷,可別凍壞了。”錢管家一臉慈愛地看著她。鍾十七眼眶一酸,點了點頭。這幾年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雖說什麼也不缺,可是孤獨慣了,突然有個人來對你噓寒問暖,心裏還是會有所感慨。
車裏暖氣開得很足,鍾十七冰涼的四肢不一會兒就暖和了起來。這時候錢管家轉了過來:“小姐,您看咱們是先回老宅還是先去夫人在禦龍山莊給您置辦的公寓?”
“都不去,先去一趟和平路花園。”
“好的小姐。”
和平路花園的房子是鍾十七十六歲那年炒股攢下來的錢買的房子,雖然錢不多,但是想著這是自己賺下的第一桶金,於是乎想了這個法子將這筆錢保存了下來。現如今這裏的房子也因為學區房的緣故房價漲了不少。許世同畢業後沒找到工作,而十七畢業就拿到了英國最有名的律所Righteous的offer,去了曼城。許世同便心安理得的住在了這間房子裏。
鍾十七的心裏還念著許世同的未接電話,想著自己突然回家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電梯隨著“ding”的一聲到達了十七樓,鍾十七掏出備用鑰匙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嬌粉色的球鞋,裏麵還立著一雙白襪子。世同的品味何時變得如此怪異?十七疑惑著向裏走去。
“世同,你在家嗎?我回來啦!世同?”鍾十七邊大聲喊著,邊向臥室走去。
此時,臥室裏。
許世同正赤身裸體的躺在被窩裏,懷裏還抱著另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呼呼大睡。此時許世同懷裏的美嬌男或是聽見了什麼聲音,推了推他:“老公~,我好像聽見有人喊你呢,你要不要起來看看呀~”許世同還在夢中,睡眼惺忪的嘟囔著:“大清早的能有誰喊我呀寶貝er,除了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哼?再讓我睡會兒,等我睡醒了再來好好疼疼你~”
“哎呀老公~,你真討厭~”
話音剛落,臥室門開,鍾十七與這嬌滴滴的小男人四目相對,空氣凝固,隻能聽見許世同的呼吸聲。
“啊~~~~~~~~老公怎麼會有個女人闖進我們家!你是誰啊給我滾出去!啊~~~~~~~~”尖銳的聲音將空氣劃出了裂縫,許世同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模糊的看見臥室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有些眼熟,等他將眼鏡帶上,終於將來人看清,竟是鍾十七!
“你你你......,不是說飛...飛機延誤嗎?怎...怎麼今天回...回來了?”許世同興許是被嚇的,話都說不清了。
“我提前回來你不高興嗎?老——公——?”鍾十七特意將老公兩字加重讀出來,臉更是黑的滴水。
“十七!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許世同狼狽的從床上翻下來,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ck的內褲,連滾帶爬的跪到鍾十七的麵前,祈求她的原諒。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敢跟姐搶男人!”在一旁看了半天,這個美嬌男定是看明白了,他竟與一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這當然是他不能忍受的,當即從床上跳起來,準備拽住這個女人的頭發狠狠抓破她的臉,沒成想鍾十七反手一個巴掌就將他打得跌落在床上,十七覺得不甚過癮,又狠狠補了一掌。
這小男人一看打不過,便故作梨花帶雨狀,捏著被角,帶著哭腔地向他的男人許世同叫嚷道:“老公你說句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