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言看到人影在他麵前站定,看不清臉,看輪廓身形很高,光看著就能感覺到那種上位者的氣勢,這種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氣勢壓的她有些不敢喘息,仿佛她呼吸錯了都會被像捏死一隻彼岸花一樣容易。
南梔言推了推阿福,阿福並沒有反應,看來隻能靠自己來保命了。
“什麼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南梔言覺得這聲音在這夜晚瘮得慌
“回主子,兩個姑娘。”
“大半夜,這裏會出現兩個姑娘?這離宮的人辦事可是越來越別出心裁了。殺了吧!”一聲嗤笑,仿佛在嘲笑她們不自量力。說完利落的轉身就走,仿佛說了句無足輕重的話。
“是!”,“等等,等等。”執劍的手下和南梔言同時出聲。
“怎麼說殺就殺,我還沒說話呢!”南梔言著急道。眼看麵前的劍絲毫依舊沒有停留,朝自己揮下來。快的她都能感覺到劍帶動的冷風。
“我是公主!”南梔言咬了咬牙,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緊緊的抱住阿福,也不知她賭對了沒。她說出了這個她打算拋棄的身份,她快速的想了想,目前她除了這個聽著有分量的身份和阿福,什麼都沒有。這個身份可以用,隻能試試了,但願他和宮裏的人沒仇。
果然,正在劃過的劍停在了半空,南梔言麵前執劍的手下看向他口中的主子。
那人離去的步伐也頓時停住,南梔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好像能聽到這具身體的心髒在鮮活的跳動,仿佛要跳出來,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是現在顧不上這些。她緊緊的盯著前麵停下來的黑影,停下來的劍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是大乾公主,不是你說的什麼宮的人,你不能殺我們。我們偷偷跑出來玩,剛從那邊的牆洞出來,不信你可以去看。”南梔言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保密了,既然他聽到這個身份能停下,說明他對這個身份有考量。
“哦,大乾公主?”陸璟書停下來細細回味著這幾個字,他是記得住在牆後的是那位罪人所出的五公主。沒想到會被他給撞見。這園子一麵為宮牆,其他地方有他的人把守,沒有外人可進來,但是如果那個牆上有個洞也不是不可以。他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朝著手下白溪擺了擺手。
“公主,你可欠我一條命,不,兩條命,可要記得還。”陸璟書眯著眼睛一副算計說道,可是夜色太暗誰也沒看到。
南梔言聽到這話的時候,覺得前麵這個人完全是不講理,她哪裏欠了他的命,明明命是她的,他若殺了她們那是他欠了她們的命,他不殺了她怎麼還反倒欠下他的了?南梔言也隻是震驚於人間的想法實在是不講道理,也不敢說出來。
“白溪,把她們送下山去,我的山上不許出現閑雜人了。”南梔言看著前麵的人影說完這嫌棄的話之後,就嗖嗖的飛走了,對,是飛走了,這個在冥界她也會的,但是在人間好像飛不起來了,沒想到人間她會看到曾經聽說過的像飛一樣的輕功。
“是,主子。”白溪利落的答道,轉頭就對著南梔言說:“公主,請。”
南梔言看著那人走遠,就剩白溪一人,既然他主子說要留下她們,他斷然是不敢違抗的,南梔言也就大膽了起來。看了看阿福,也不叫醒,對著白溪說道:
“你叫白溪對吧?”南梔言雖時看不清,但是仍然打量著白溪。
“是。”白溪雖看不清這位公主的眼神,但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白溪大俠,我的侍女昏迷了,沒法走路,我抱不動她才在這裏歇腳,現在又要趕路,這可如何是好?”南梔言假裝為難道。
“那公主想怎麼樣?”白溪的聲音有些冷下去了,這個公主如若心思不軌想靠近主子,殺。
“你背我們家阿福走吧,可以嗎?這樣能走快些,你也能快點回去交差。”南梔言一臉誠懇的說道。
白溪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又覺得這位公主真麻煩。
“可以。”說完白溪從南梔言懷裏接過睡的依舊很香的阿福。讓白溪有些吃驚的是,懷裏的姑娘似乎也有十四五歲吧,衣服單薄破舊,指尖觸摸到衣服的料子粗糙,一點也不像宮裏的衣服,身體幾乎沒有什麼重量,輕飄飄的仿佛一根羽毛,一放手就會飛走,白溪抱著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白溪接過阿福後,帶著南梔言朝山下走去。
南梔言跟著白溪走了很久,瘦弱的雙腿已經站不穩了。看著白溪在前麵大步流星的走,她有些無力,她實在是走不動了。
“白溪啊,你等等我!”白溪腳步慢了下來。南梔言咬咬牙加快腳步走到白溪身邊。
“白溪,這是哪?”南梔言問道。
“浮玉山。”
“你這麼厲害,你的主子一定更厲害吧!”南梔言試圖讓白溪放鬆警惕,問出點什麼。
“嗯。”白溪嘴巴很緊。
“吼~”一聲野獸的吼叫打破了南梔言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