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36小時前
燕子啾的一聲飛來,連叫帶跳吱吱的吵著在少年的肩旁飛上飛下,最後停在他肩頭,歪著頭看他。少年疑惑的抬手摸了摸她:“是有什麼事嗎?”
蘇青呼的飛起來,就朝著一個方向飛出去,許慕白跟上去,她最後停在馮傑院落的槐樹下,他來到她停的樹下,蹲下來用手輕輕地撥了一下草,這草便整片都移位了,下麵就是明顯被翻新的土,看來是有破案的關鍵信息。
蘇青作為一隻小燕子,自然是有很多時間和機會來觀察事物的發生。所以她知道馮傑留有後手,雖然他沒有被抓,但是自己心虛,而且這個東西還可以挖出幕後黑手。隻不過沒有人發現罷了。這廝藏的挺好,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上頭的那個人。可惜,這一切蘇青都知曉,隻是還得利用一下人類的力量
許慕白起身跑了出去,到了衙門口,呼哧哧喘粗氣,扶著門框:“快,快,馮傑院裏有情況!”
隨著挖掘的深入,“當”的一聲脆響,是鐵器相撞的聲音,真相逐漸浮出水麵……
用斧錘一掄,那鎖便鈴鈴琅琅的碎了一地,開箱隻看見幾封信紙。許慕白上前拾起信紙,剛低頭掃了一眼就心中一跳,許慕白越看越心驚,原來 他們早就有了預謀。
地牢
地上是他的門下吏卒——馮傑。那個老老實實的,每次看著他都笑的老實憨厚的壯小夥。現在,在地上,怨懟的目光就這麼看著他,那神情仿若他是他的仇家,許倫萬萬沒想到會有他。
手帕被收了起來,許倫現下跟著侍從到了地牢——聽說他兒子抓到了相關線索人物。然而進來就看見了熟人:馮傑。
“報告大人,馮傑與古大人有私交。這是信件往來證據。”說著,那小廝呈上來一遝紙,“許大人,這是許少爺發現了端倪後叫人去搜查出來的。”信件寥寥幾張,但內容卻關鍵,沒想到,除了劉顧還有人參與此事。
古大人?許倫再一次犯起了難,落款的人名表明不了身份,姓古的官員在附近是沒有的,也很少有人姓古,這也許是個化名。但也不排除是某官員的下屬的姓,他還不知道。看來隻有從其他方麵入手了。
“從信件內容來看,馮傑與這位古大人有著密切的往來。而且樁樁件件都與謀害父親您有關係,隻是這古大人的身份既然是以匿名的形式在紙上呈現,又為何會被馮傑藏在如此難以覺察的地方呢?所以這些信紙必定有不一樣的地方。”許慕白經過父親的變故,已然變得沉穩了很多,他拿過一張信,細細的看起來。可惜仍舊沒有什麼發現。
“去把馮傑帶過來,審!”許倫將桌子一拍,看來是氣的不輕。
可惜。那人隻是為了圖個穩妥,想著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這東西可以用來威脅上頭那個人。隻可惜上頭那個人早就有了對策,馮傑對於這幾張紙的暗藏不過是為了尋求自己心安,可從來沒有想過這紙到底有沒有真實性。
正是一籌莫展之行,隻得先將馮傑押下去,日後再議。
許慕白的寢房
許慕白拿著那些紙看了又看,忽然靈光乍現,起身跑去找他父親。許慕白進了書房的門就先屏退了下人。書房中僅剩他們兩人,才拿著信紙對許倫講
“紙上仔細安排了馮傑應該完成的事,生為一個小衙役,他確實有很多接觸實事的機會,同時又不引人注目,也有更大的操作空間,那一封頗為關鍵的舉報信就是他的運送才到皇帝手中,說明古大人是一個會選角色的人物,可以推測這個人一定是從底層做起來的,而且他也對於許倫的內部關係非常了解。所以必然還有內敵,不然這個古大人處在這體係之外,卻對於體係之內的細枝末節人物了如指掌。”
許慕白又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其中的合理關係,又才道:“但其實僅憑這一點都不能一定確定他是有內應,因為還有可能是朋友,或者說親屬關係。但是馮傑消失的這幾天,居然沒有人發現。就算是當值也該輪到他了,然而卻沒有人上報。直到有皇帝的急報傳了過來,才知道有事情發生,可直到那時也沒人提出過馮傑有任何問題。足以可見,必有內應,隻要找出這個內應就可以順藤摸瓜。當然找到之後也不要急著打草驚蛇。父親,如今你身邊的人都有可疑性。所以隻要我們兩個知道就好。”
許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從心裏泛起了一陣心疼,兒子真的是長大了。